“诸位或许不知,下官已经一穷二白了,衙役的丧葬费,太高…俸禄,远远不够。”
王明府环视着眼前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府兵将士,轻声道:“孟都统觉得这些是破烂,没错,在诸位眼中,它们确实是破烂。但在五回县的乡勇,在河北道无数边境百姓手里,这些‘破烂’,珍贵的很。”
“你问五回县,还是不是苍梧疆土?”他转身面向陈明,语气一沉,“这儿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守土百姓的血!每一次柔然游骑叩边,我们都用这些‘破烂’告诉他们:这里是苍梧!进来,就得死!”
最后几句话,王明府是用吼的,带着文人罕见的血性与决绝,在校场上空回荡。
孟威脸上的怒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羞愧和敬重的复杂神色。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王…王县令!是孟威混账!孟威…给您赔罪了!给五回县的父老乡亲,赔罪了!”
王明府眉飞色舞,似骄傲,似自豪道:“这些‘破烂’,你们想要,我们还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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