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心在一抽一抽的疼。直到第二天也的恹沉沉没有一点精神。
“阿易,怎么了?”拓跋炽一大早就溜进了他的屋里。
陈不易双手使劲扯了扯被子,像是要把谁大卸八块似的,“我小舅舅就是个渣男!”
“啊?怎么回事?”昨天他还满心愧疚,现在又一脸怨愤。
“小舅舅不准柳儿赎身,又不肯多给些银钱,甚至还花柳儿的钱!现在柳儿就靠弹琵琶维持生计!阿蛮,你说哪有这样的男人!负了人家一片真心实意不说,还将人剐的分文不剩,都还痴心于他!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多负心汉!怎么有这么多的痴情人!”
陈不易的抱怨,源于对痴情人的怜悯和对负心人的痛恨。
最后几句话让拓跋炽也很心虚,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负心汉。
他异常心虚的说:“阿阿易,有的人,是迫不得已,其实他他心里只有一个人!”
陈不易怒目而视,“哪有那么多迫不得已!都是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明明是自己不作人,还要说的冠冕堂皇!”
“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心里只有你!”
陈不易瞪着他,“我没骂你,你皮痒了,上赶着找骂是不是!”
拓跋炽这才确定他不是在骂自己,“阿易,你真不怪我?”
“不想骂你而已!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好在对小玉姐还算不错,不然老子绝对不会饶过你!”陈不易当时对此事就特别纠结,就算小玉过世依然不能忘怀。
“阿易你真好!我是真怕你不要我!那时候我天天做噩梦,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再也不要那样的生活,恐惧绝望又死不了心!”
“滚!少来哄老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陈不易一副莫挨我的神情。
“那,你还想见见你舅舅吗?”不让靠近就不靠近了,小狐狸你太天真了。
“有点不想见了!”他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不会再去醉月楼了吧?”
“还是要去的!若不知道柳儿的事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小舅舅已经负了人家,我若再坐视不理,岂不真成了畜牲!”他对小舅舅有气,更对柳儿有愧。
拓跋炽小心翼翼的问:“那下次我陪你去?”
陈不易眉毛一竖,“你去干嘛!去找姑娘?不准去!”
“我就是去陪着你!怕你出事!”拓跋炽紧紧的贴着他,生怕一不留神就让他飞了。
“有你在才危险!我和我姐去!我姐跟那些姑娘挺聊的来,能套出不少有用的消息。”陈不易才不要他去,不仅带自己姐姐还带心上人逛青楼,这算什么事。
“你不想带我呀!那,那我就乖乖在家等你。”拓跋炽委屈的像个孩子。
于是,一连几日陈不易和陈菲都夜夜光临醉月楼。一来二去,与姑娘们熟识的很,特别是柳儿。她发现这两位对自己只有善意而无龌龊之心。
“小公子,咱们都这么熟了,今晚给个面子喝一个呗!”
“我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吧!”陈不易拒绝劝酒,却没拒绝好意。
“哎呀,我这个弟弟不能喝酒!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小爷陪你们喝!”陈菲非常豪气的替他挡了酒。
陈不易顺势将柳儿也请过来,“柳儿姐姐也来一起喝一杯吧!总不能我们都在一起喝酒聊天,就让你一个人为我们弹琵琶唱曲吧!”
“是呀,柳儿姐一起来吧!”有个姑娘走过去拉着她一起坐下来。
柳儿已近四十,面容精致身段凹凸有致,岁月虽已留下痕迹,却不失美人风韵。
“柳儿多谢两位公子!”她盈盈一施礼尽显风韵。
这两位陈公子是醉月楼最招人喜欢的恩客。出手大方活儿又轻松,只需要陪着喝喝酒聊聊天就有一大笔收入,关键是人还长的好看脾气好!哎呀,这样公子好惹人爱!
而柳儿原本生活维艰,二爷又几天不见,幸好陈家兄弟夜夜点她弹琵琶,还拿了双份!除了感激这兄弟俩,还得感谢这些小丫头们,冒昧推荐了自己。有了这些收入,至少又可以维持一段时日。
“柳儿姐姐,你别客气!倒是我们该道声谢,天天辛苦姐姐为我们弹曲!这杯我敬你!”陈菲大大咧咧的性格很讨喜。
“多谢公子抬爱!”柳儿也举杯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柳儿姐姐琵琶弹的好,曲儿也唱的好,不应该到现在还滞留于此呀!”陈不易问出了看似好奇又合理的问题。
“奴家也就会一点这些!学艺不精,自然没人搭理!”柳儿竭力的掩饰,不想让人知道她与二爷的事。
“才不是呢!柳儿姐姐当年红极一时,只是遇人不淑才耽误至今!”立即有人替她打抱不平,只因她在红极一时之际对这些小丫头多有照顾,让她们少吃了许多苦头。
陈菲也伸着脖子好奇的问:“柳儿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