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拖着尖细的声音,“还有没有事要启奏,无事便退朝!”
众臣见皇帝已经神情恹恹,以为就要退朝之时,东方耀竟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有些不喜,没眼力的家伙,又要闹什么闹!
“说!”他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万般不悦。
“父皇,儿臣发现有人妄动国库存粮,其心当诛!”东方耀的眼神时不时便瞟向林如海。
林如海却依然稳如泰山,不见一点慌乱!倒是皇帝一脸厌恶和不耐烦!
东方誉发现两人的神情太过异常,不由的开始忐忑不安。
皇帝不耐烦的问:“老七,你认为当如何?”
东方耀兴奋的侃侃而谈:“儿臣以为当重惩当事者!国库粮仓关系重大,竟有人敢偷盗出去!此时胆大包天祸国殃民之徒切不可留!”
“哦?那你认为是何人所为?”
东方耀看向葛仁,咄咄逼人道:“葛大人,你身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此事,你有何解释?”
葛仁暗叹了一口气,幸好昨晚按相爷说的连夜求见了皇上。
他漫不经心反问道:“不知七皇子想要什么交待?”
周衡昌见葛仁与林如海皆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今天这事恐怕讨不了便宜。唉,三皇子与七皇子太小看林如海了,白白浪费如此天大的机会!
满朝权臣皆大为震惊,竟然有人敢动国库的粮食!这种行为岂不是自寻死路!
“葛大人就解释解释国库怎么少了一百万石粮食!这些粮食到底去了哪儿?”东方耀提高了声音。
葛仁冷哼了一声,“下官倒想知道,七殿下从何得知此消息?”
“你管我从哪儿得知!你敢不敢让人去查!”
葛仁不与他过多纠缠,反而躬身行礼,“皇上微臣所言不虚!此事定与七殿下脱不了干系!”
皇帝亦沉声问道:“老七,葛尚书是有推脱不了责任,但是他早已禀明于朕。倒是你,说说看,你何时发现粮仓被搬空?何人告诉你的消息?”
东方耀看了眼三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了节奏?
“父皇,您,您已经知道了?”
“朕在问你!何人告诉你的消息!”
东方耀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口,东方誉只好站出来躬身道:“父皇,儿臣是听易公子所说!刚开始儿臣等亦是不信,可昨天派出的手下回禀说确有此事,七弟才不得不禀告父皇!”
皇帝微微眯了眼睛,“如此说来,你们俩确实与易公子有勾结!”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与易公子只是萍水之交并无勾结!”东方誉郁闷的要死,父皇不治葛仁的罪,看样子更想治自己和七弟的罪。
皇帝是动了真怒,在陈不易的面前可以示弱,可在天启他就是天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敢!老七,好好看看你犯下的恶行!朕本想念着父子之情再给你个机会!不想你竟幂玩不灵不思悔改!你竟勾结外人串通一气!看来朕是饶你不得!”
东方誉大惊失色,“父皇!此事必有蹊跷,还望父皇明查!”
“东方誉!事到如今你还想哄骗朕不成!此事朕自有了断!粮食一案葛仁监察不力,从今日起革去官职以待后启!东方耀禁足府邸一年无召不得外出!”皇帝最终作出处理的结果。
“父皇!”
“住口!老三,你想把此事闹的人尽皆知的话你尽管试试!”
皇帝眼神不善的盯着儿子,这些儿子中还是小九好啊!不争不抢,不勾结外人!等等,小九好像要叫他舅兄!这就对了,叫他舅兄都没跟他相勾结!这还不说明问题!
皇帝不想粮食被盗的事传开,不管怎么说都是丢人到家的事。
昨夜葛仁连夜进宫,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葛仁说,陈不易和拓跋炽与东方誉兄弟俩合谋,陈不易助东方誉夺位,而东方誉则送他们急需的大批物资。于是他们用计合谋策划了这次粮仓被盗案,用以扳倒太子!
但是此事牵涉陈不易和拓跋炽,若大张旗鼓的处置只怕会激怒两人,甚至有可能引起两国交战!
还不算糟的是,陈不易总算口头答应二十年不攻启。另外只要通商,北梁就不会入侵天启。那百万石粮食还算是值!应该说是超值!
但是,这毕竟是丑事一桩!皇子勾结外人,还有天启对北梁太卑躬屈膝,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污点!
唉,这陈不易还真是根搅屎棍!在北梁搅的皇室腥风血雨还不够!现在又要来天启搅风搅雨!
陈不易不知皇帝正暗暗骂他是搅屎棍,突然从被窝里坐起来。
拓跋炽伸手又将人拉回了被窝,“还早,再睡会儿!”
“不行!苏小姐说今天要来取药方!”陈不易急着起床。
拓跋炽抓住他的衣服不让他动,酸溜溜的开口:“好啊!小妖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