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导致他都没有仔细看着图纸。这张图纸上,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点。就是这条——通往西境的古栈道。”
“不毁它,林庆就能抽身;一旦毁了……他们就必须陪着铁浮城一起埋葬。”
她起身,手扶座椅,淡声吐字:“我去西线毁他的退路。”
目光投向玄鸦,语气冰冷,“玄鸦,殿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带他回来。”
她带刀疤洛、张溯等火仓小队直奔西境;
而玄鸦,独自率领暗卫小队,逆入铁浮城,只为一步——救命,也破局。
回忆如雾,转瞬即散。
玄鸦回过神,望向林靖之,终于开口:“我们知道,雾岭最核心的就是这十万的矿奴。”
“他们不仅是矿奴,还是能直接摧毁林家的重锤。”
“而我,是来通知你——你现在唯一能自保的方式,就是帮殿下破局。”
林靖之低叹一声,声音里有一种久违的疲倦与清醒。
“我一直在设法削弱林庆对矿脉的干涉,以为至少这城中的内务和调度,还在我掌中。”
“可直到几日前——”
他顿了顿,低声道:“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嫩了。”
“我身边的人,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换了。”
玄鸦眉头一动,还未开口,林靖之却忽然冷笑,语气低沉:
“今早的门岗,我叫不出名字;昨夜给我掌灯的老仆,说是‘调往矿井’,至今未归。”
“我连自己的食盒……都不敢开。”
他低头看着指尖,指节微微发白,像压着剧烈的情绪。
“那帮幕僚——一个个行礼周全,连眼神都练得像刀。”
“我站在这座塔楼上,居高临下……却像一只被养在笼里的鹰。”
玄鸦眼神沉下,声音更低:“他们连你的笔墨颜色都换了,你竟还没觉出?”
林靖之缓缓转头,与她对视,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我早该觉察。”
——
与此同时,雾岭深处的林家祖宅之中。
林庆尚在静养,齐仲海的伏击几乎让他当场丧命,虽得以生还,却也伤及肺腑。
齐仲海死在密道之中之后,林庆终于意识到,雾岭局势正在脱轨,暗流不止。
不久前,有一名幸存斥候悄然回返,低声禀报——在南部废矿道外,曾短暂“看见一人形貌,极似萧景玄”。
林庆盯着那斥候良久,未发一言,只抬手示意退下。
帐中沉寂片刻,他忽而轻笑,声如喃语:
“终于……还是来了。”
他起身,缓缓走至地图前,目光扫过铁浮城南脉区域。。
“该醒的,都醒了。”
“那就,让他们……一个都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