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他举起火把,火光一晃——前方石壁赫然又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
血迹在石砖缝中蜿蜒流淌,仿佛黑暗中延伸出的舌头,缓缓舔舐着众人的脚尖。
那些尸体衣衫破碎,甲胄残裂,浑身血污,仿佛在临死前经历过疯狂挣扎。
一人半身挂在壁角,五指死死扣住石缝,指甲尽裂,像是要爬出地狱。
另一人则仰面躺倒,喉口一条深痕贯穿左右,血肉翻卷,仿佛纸张被一刀划开,双目圆睁,瞳孔未散,死前似仍在看着某个方向——或许是在等一声命令。
牛犊子皱眉低声:“不像是被机关杀的……”
老齐快步蹲下查验,指尖拂过尸口,眉头越锁越紧。
“是割喉。”他沉声道,“角度刁钻,一刀封喉,干净利落,是内卫的刀法。”
张溯目光突凝,盯住尸体手腕处半断的黑皮护甲,神情陡然一变:“这……这是林庆的贴身铁卫!黑甲编号刻在甲缘!”
众人一震。
牛犊子攥紧拳头,声音低哑:“他们……是被自己人杀的?”
“不对。”萧然忽然低声道。
“是被——真正的敌人,提前清场。”
火把一晃,石道尽头,一点血迹未干,细细延伸至远处深黑。
张溯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他们,不是在杀敌……是在埋人。”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林庆。”
此语一出,众人悚然。
老齐缓缓起身,目光如钉,指向那一线未干血痕:“不是机关害人。”
“是人,布成了机关。”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林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