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玉羞笑道:“当然不是,意在抛砖引玉,寻找有缘人。”
赵似笑道:“似林姑娘这般集美貌才华于一身,有缘人岂不纷至沓来?何须费这般周折?”
林妙玉叹息道:“姑母家里有两位公子,都与我一般年纪,姑父想叫我嫁给其中一个,可是这两个纨绔子弟都差强人意,玩世不恭,一个整日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出入赌坊酒肆,不务正业。另一个附庸风雅,尚且沾花惹草,乃是青楼勾栏的常客。”
苏克绍闻言说道:“原来如此啊!不过毕竟有姑母撑腰,谅你姑父表兄也不敢乱来,等遇到门当户对的再嫁不迟,我等还要回京交差,不便久留,再说还有几位朋友尚在府外等候。”
林妙玉瞪圆一双美目说道:“两位公子还有朋友在外面?何不叫来一起喝杯茶水?”
说着话,吩咐秋瞳出去传唤众人进府。
苏克绍推辞道:“不便打扰,我们真的还有要事在身,这三百两银票我们不要,仍还给林姑娘,请务必留下。”
林妙玉急道:“这如何使得?本姑娘说话算话,既是你们对上了下联,这些银子自然就是你们的了。”
苏克绍笑道:“我这位兄弟顽皮,一时兴起凑个热闹而已,并非为了银子而来。”
林妙玉仔细打量克绍跟赵似,见两人都是罗绮锦帛做就的华丽衣裳,缀金饰玉,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便哂笑道:“观二位公子,超凡脱俗,定然是大富大贵之人,怎看得上区区锱铢,那好吧,公子请自便。”
说着话,琪玉儿,沈秋雁,紫鸢及展奂兄弟吕松都进来了。
林妙玉打量一番琪玉儿跟沈秋雁并紫鸢,见三个姑娘都是容姿艳丽,卓而不群,便已心知肚明。
“二位公子,天色已晚,何不在府中暂且留宿一晚,明日再走不迟?”
苏克绍说道:“我们可以去驿馆居住,不必劳烦林姑娘,再说姑娘也是暂寄在此,多有不便。”
“去驿馆居住?敢问公子何等官职?官驿可不是寻常人可以随便居住的。”
苏克绍迟疑不语,紫鸢却口快心直,说道:“此乃八王千岁苏大人,这位乃是简王殿下。”
林妙玉大吃一惊,赶紧俯首跪拜,连连说道:“小女子眼拙,多有冒犯,万望恕罪!”
简王嗔怒瞪了紫鸢一眼。
苏克绍赶紧扶她起身说道:“林姑娘免礼,萍水相逢也是缘分使然,姑娘才华横溢也是难得。”
林妙玉起身尴尬侍立在侧,却听丫鬟来报,说是二公子过来了。
林妙玉心中一凛,说道:“他又来做甚?喝酒没有?”
秋瞳说道:“一身酒气,走路都摇摇晃晃。”
林妙玉便一脸嫌弃说道:“不要叫他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二表哥刁惜流一步三摇走了进来。
“也和,怎么这么多人?”
刁惜流打着酒嗝过来,侧脸审视着苏克绍跟简王。然后又转头看向林妙玉说道:“表姐哪来的这些朋友?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林妙玉一脸厌恶之色,冷冷说道:“汴京的朋友。”
刁惜流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就应该置酒款待才是啊。”便吩咐丫鬟秋瞳去准备酒菜。
苏克绍闻到一股难闻的酒气,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说道:“公子不必劳烦,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有缘再会!”
刁惜流却一把拉住苏克绍说道:“公子是不是看不起我?既来之则安之,本公子以好客闻名洛阳,喜欢交际,三教九流,公子王孙,至交颇多。”
林妙玉却不屑的说道:“都是些酒肉朋友,遇事就散。”
刁惜流却不满道:“表姐肤浅了,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虽各有所好,和而不流却无伤友情。”
此时,丫鬟秋瞳早去禀报了老爷跟夫人,二老赶紧过来。
刁老东家俯首便拜,说道:“不知八王千岁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林妙玉的姨娘则福身施了一礼,便站立在侧。
苏克绍笑道:“老东家不必多礼,本王恰好路过此地,也是有缘,正与林姑娘出对子让大家接下联,一时冲动,献丑了。”
刁惜流惊道:“原来是八王千岁?罪过啊!”说完俯身跪拜。
克绍叫他免礼,扶他起来。
刁老东家盛情款待众人,大公子刁惜川也回来了,此人一看就是个莽夫,衣衫不整,过来拱手跟大家施了一礼。
刁惜流举酒说道:“八王千岁光临寒舍,顿时蓬荜生辉,日后还请千岁多多提携。”
苏克绍笑道:“等到大考之日公子可去报名,如今我朝政治清明,天下贤士尽出,正似过江之鲫,鱼跃龙门,希望公子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我也讨杯喜酒吃。”
刁惜流便有些不悦,心想你堂堂八王千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