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点头称是。
夜色渐深,琪玉儿见沈秋雁沉沉睡去,便起身告辞简王跟紫鸢,自回寝房去了。
紫鸢打个哈欠说道:“我要回去睡了,简王就在这里看护着沈护卫好了。”
简王说道:“男女有别,万一她想翻身,我不方便照顾,还是你来吧!”
“可是我好困,熬不住了!”
“困了不妨脱掉衣服跟沈护卫同床而眠。”
“万一我睡着了怎么办?”
赵似迟疑道:“无妨,我在旁边卧榻上和衣而眠。”
紫鸢疑虑的点了点头,便脱了外衣上床,躺在沈秋雁身边。
赵似给他俩盖好被子,便自躺在卧榻上蒙了被子,不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睡去。
四更时分,就听沈秋雁呢喃道:“好冷,好冷!”
赵似惊醒,往床上看时,瞬间呆住,原来两人身上的被子早滑落在地上。床上两个女子酥体半露,肤肌胜雪,温香软玉,一片旖旎风光无限,只惊得赵似脸热心跳,躁动不安。
非礼勿视!
赵似定了定神,平复了一下狂躁的心情,过去捡起被子给两人蒙在身上。
才要回到榻上,就听沈秋雁仍然似梦非梦中低吟:“好冷!好冷!”
赵似将手背贴在她的额头试了一试,感觉好烫,瞬间慌了神,推了推紫鸢轻声说道:“醒醒,抱紧沈护卫,她在喊冷。”
紫鸢揉揉睡眼,说道:“那怎么办?我感觉她身上好烫,要不然再喂她一粒药丸?”
“董军医嘱咐过的,服药不可以过量,过犹不及!”
“我身上凉的很,不如你上来抱着她睡!”
“胡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堂堂简王品行端正,怎可趁人之危,再说了,沈护卫对我有救命之恩,大恩终生难报,岂容亵渎?”
“那好吧,好在天就快亮了,董军医过来就没事了。”
于是,紫鸢将身子紧贴在沈秋雁身上,却不知道她是否感到暖和?
天色渐亮,赵似伸了个懒腰,便打算出去走动一下,推开房门,出了寝室,去往庭院中时,灰蒙蒙中见一个身影疾步过来。
“谁?”
“是我!”
原来是琪玉儿早早过来探望沈秋雁。
两人便又去到寝室中,紫鸢已经穿好了衣服,沈秋雁自然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的说“好冷!”
琪玉儿凑过去,试试她的额头,说道:“感觉好烫,军医还没有过来,不妨用热毛巾给她擦擦身子,这样也能退热。”
“对啊!我好傻,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赵似恍然大悟说道。
紫鸢出去打了一盆温水,琪玉儿泡了毛巾,给她擦拭手脚,腋窝,脖颈。
董军医倒是勤快,早早的便整理好了药箱赶了过来。
“罪臣见过简王殿下,见过八王夫人,见过紫鸢姑娘。”
“免礼吧!沈护卫发烧很厉害,赶紧给她施治。”赵似说道。
董军医答应道:“伤口发炎肯定会发烧,待我给她换药。”
琪玉儿帮沈秋雁抽出胳膊裸露在外面,董军医小心翼翼给她剪开布条,轻轻解了下来,又在伤口清理一番,重新上了金疮药,又包扎起来,说道:“再给她服用一粒药丸,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醒过来了!”
赵似喜道:“好耶!若是治好了沈护卫,本王恕你无罪!”
董军医赶紧跪地拜谢。
吕松过来说道:“八王千岁叫过去用膳,说今天升堂审理犯人!”
“好,我知道了!”赵似回道。
董军医便告辞回去。
赵似吩咐紫鸢说道:“你留下照顾沈护卫,我叫丫鬟给你送饭过来,我们要去审查犯人,有事差丫鬟传我。”
紫鸢点头答应,赵似跟琪玉儿,吕松去了大殿。
饭罢,大家一起来到府衙。
孟府尹许久没有亲自审案,因此衙役都抖擞精神,分两班站立大堂。
孟通请克绍坐堂,克绍拒绝,自去旁听。
赵似挨着克绍落座,展奂、展化、吕松侍立在侧。
孟通见苏克绍拒绝坐堂,只好自己坐了,环顾四周,将惊堂木“啪”的在案上拍一下,喝道:“升堂!”
一众衙役杀威棒杵地,口中齐诵:“威武……”
孟通吩咐道:“将师爷褚儒生押解上堂!”
武岳持刀在后,两名狱卒提着褚儒生过来,将他按跪在地上。
孟通瞪圆怒目喝道:“褚儒生,你可知罪?”
褚儒生哭道:“府尹大人,在下冤枉啊!属下全然依照大人安排,秉公执法,断无遗漏,更无半分私心杂念,还请大人明察。”
“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带公诉人上堂。”
衙役喊道:“公诉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