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雯身体不受控制微微踉跄,两只手明明没有受伤,但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整个人被恐惧笼罩。
“你、你想干什么?”
刘雯雯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此刻抖的厉害。
对于她问题,裴颂年并没有回答。
他那双往日温柔似水的桃花眸微抬,盯着面前人,危险的气息随之而来。
双眸微眯,薄唇微启,“我的话……”
“说第二遍的代价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
一个黑衣人很有眼色的将刘雯雯的手机掏放在茶几上。
代价?
这两个词让刘雯雯觉得两个胳膊都瞬间开始钻心的疼,慢慢地……
四肢都开始出现不同的痛感。
什么代价她当然知道。
眼前这人,就是一个疯子!
全方位的压迫感扑面袭来。
刘雯雯也顾不上想其他,看着面前茶几上的手机,踉踉跄跄地跪坐在地上。
双手颤颤巍巍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
裴颂年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沙发的靠背上,身体向后靠去,右腿缓缓抬起,轻搭在左膝上,自然而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修长素白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击在沙发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屋内静的发沉,这细微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人的神经上。
“别玩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声警告从他唇间溢出。
刘雯雯原先还有一丝侥幸的心思一秒歇停,齿间打颤,“我知道,我知道的!”
说话间,她快速找到号码,拨号,还不忘记按了免提。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裴延山的,也就两句话的功夫,电话就挂断了。
裴颂年身体丝毫未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单手把玩着手中的玉佛,低哑的声线陡然压低“下一个——”
“该你儿子了。”
仿佛是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声音。
一句话,犹如无形的锤子重重落下。
听的刘雯雯拿手机的手一抖,手机掉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身后站着黑衣人直接给了她一脚,“老实点!”
刘雯雯也顾不上捡手机,跪着往前挪动,膝盖与大理石摩擦着。
只是她还没到沙发边,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就已经上前,将她控制住。
肩膀被死死控住,刘雯雯想动都动不了,“都是我干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
事情到了现在,她估计也猜着一个大概了。
今天这人突然找上门来,还带了一堆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加上还一定要裴延山和她儿子回来……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裴延山有带着她儿子干了什么事情,惹了眼前这个疯子。
刘雯雯在心里将裴延山骂了一万次。
但眼下,只有她揽下所有的事情,她儿子才能不被裴延山的牵连。
靠在沙发上的裴颂年动了,从衣兜里掏出一双黑色手套,戴上。
他缓缓俯身。
一只手伸出,一把攥住她的头发,迫使刘雯雯仰起头。
“你干的?”他的目光在人脸上巡梭。
“是、是我干的!”
刘雯雯也顾不上头发与头皮间那种撕裂拉扯的疼痛,眼下为了保住她儿子,她也只能认下。
裴颂年并没有否认她的话,轻笑出声,舌尖轻抵牙齿。
下一秒。
他将手中女人的头发狠狠甩开。
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的女人。
眉头微扬,感叹“这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还真是感人,只是可惜——”
“我说过,别玩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一些东西。”
“既然你舍不得,我不介意让人请你儿子回来。”
说着。
他握着玉佛的那只手一松。
“啪嗒~哗啦啦~”
玉佛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溅起的碎片部分打在人身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像极了鞭子在敲打一般。
仿佛是在无声的说,至于怎么“请”,人是竖着回,还是横着回……
闻言。
刘雯雯只觉得背脊发凉,一股寒意从头顶压下,“我打,我打!”
裴颂年抬手。
控制着刘雯雯的两个黑衣人将人放开。
依旧是寻找号码,播出,免提,挂断……
电话结束,客厅再次陷入安静。
裴颂年满意轻笑出声,“啧啧啧,我还以为你能咬死不松口呢?”
下一秒。
一双手攥住他的裤脚。
“颂年,颂年啊,阿姨求求你,就看在允洲跟你是兄弟的份上,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