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有些惊讶。
“当然，我以前也试着搜集过。”
希瑟轻轻一笑，“贪欲宫殿的古钱币来历可不小。它一共只有19枚，是当初贪欲之主送给其它伟大存在的礼物，有的选择了接受，有的直接将其无视。
只要持有它，就能进入贪欲宫殿。不管如何，最初每一片主海域只有一枚，它们的存在引起了不少纠纷。”
说完他好奇问向苏夜，“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一位机械之脑的前辈送的。”
“机械之脑…”
希瑟眉头皱了起来，“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双子神伊苏手上的贪欲宫殿的古钱币早就被贪欲之主回收了，不应该在你手里。
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当初那人和我们奇氏虾一族是在某次同时进入贪欲宫殿的。
那位是一名假面行者。
对方手段十分厉害，不过最后似乎无功而返，没得到贪欲之主的接见。”
苏夜听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贪欲之主被双子神伊苏耍了？”
“你什么意思？”
希瑟表情变得不善。
苏夜这才想起来对方是贪欲之主的信徒，这样说十分的冒昧。
他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之前贪欲之主回收的是赝品。你也清楚，双子神伊苏的信徒总喜欢干这种…
呃，损人利己的事情。
这也很正常吧？
我之前还听说过，V海那位熔岩暴君也被双子神伊苏的信徒骗过，贪欲之主被骗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知道的还挺多。”
希瑟冷哼了一声。
好像惹对方生气了。苏夜有点无奈，不过希瑟十分遵守诺言。
他让金线鱼给两人带路，去寻找季如月的下落。路上遇到花人时，苏夜直接制造出几柄光剑飞过去将它们斩杀。
他发现光剑远程比光矛强，而且很帅。
谁没有一个御使飞剑的梦想？
当然，花人如果数量极多，他就直接隐身跟在希瑟后面。
至于希瑟，根本不用他担心。
希瑟对他的隐身手段也很感兴趣。
不过他没有多问。
两人很快来到自由城内的一处角斗场前。
它的风格看有点像V海的炼狱角斗场，但远没有那般壮观。高耸的墙壁上全部都是肮脏的污渍，地砖也缺一块少一块的，环境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
苏夜想起夏蝉歌所说，自由城内属于三不管地带，这样看这座角斗场应该算是某种暴力血腥的灰色产业。
“走吧，人应该就在里面。”
希瑟皱了皱眉，手持一件隐身道具走了进去，苏夜迅速跟上。
两人进入了角斗场内部，但等他们看清里面的模样时都愣住了。
只见每一排的观众席座位前都种着一颗人头，一排排的至少有几百人。还有一些花人正在挖坑，人都是他们种下的。
这些人并立刻未死，似乎角斗场内并未有光敏物质的存在。
“它们在干什么？”
苏夜疑惑不解，希瑟则只觉得有趣。
“看样子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仪式？”
“海洋世界每一个种族的诞生源头各不相同，其中有些偏远或保守的种族很少与外界接触。没有外界信息的干扰，这些种族的发展自然缓慢。
在进化途中，它们会产生原始的信仰。
除此之外，一些突然诞生的种族也会这样，就比如眼前的这些花人。”
在希瑟说话之时，苏夜扫视了一圈。
他并未看到季如月。
很快观众席前全部种满了人。就在这时，一位花人走上了角斗场中心。
他与其它花人都有所不同，全身的根茎已经化为了与人类相同的躯壳，分化出了手与脚，甚至还给自己身体外面套了一套衣服，只不过看起来仍有些不伦不类。
他神情傲慢，如同一位即将表演的主角。而台下有不少花人都在静静看着他，等待接下来的演出。
“啊啊啊啊啊啊～～～”
花人表演家突然开始唱歌。
他唱的极为难听，而且穿透性极强。
即便有着潜水头盔的阻隔，苏夜的表情依旧变得扭曲起来。一旁的希瑟与他恰恰相反，双眼满是兴奋。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趣事了。
眼前的花人表演家正在用歌声传递自己的思想，以此去教导其它花人克服本能。
现在的花人，只能算是新诞生的海洋种族，而不是海洋智慧种族。换句话说，花人表演家算是花人里的先知。
一个文明起源于微末。
它们所能接触到的无非形状、声音、色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