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场伏击战的总指挥赵强,却从头到尾都没看那些俘虏一眼。
这些所谓的精锐,不过是一群无足轻重的杂鱼。
他慢悠悠地走到豪华指挥车前,看着被刘果像拎小鸡一样提在手里的武田信。
此刻的武田信,早已面如死灰,吓破了胆。
赵强没有进行任何胜利者的审问或炫耀,只是对着刘果淡淡地摆了摆手。
“带走。”
于是,这位身份尊贵的武田家族少主,就被用最粗鲁、最不体面的方式,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塞上了一块不知从谁脚上脱下来的、味道浓郁的臭袜子,直接拖回了靠山屯!
赵强没有立刻审问这个天之骄子。
他很清楚,对付这种骨子里充满傲慢与偏见的所谓贵族,严刑拷打,远不如从心理上,彻底摧垮他那可笑的自尊和意志!
他命人,将武田信单独关进了那间审问赵四海的地下室!
“哐当——!”
厚重的铁门再次关上,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令人发疯的绝对黑暗与死寂之中!
没有光,没有声音,连时间的流逝都仿佛静止了。
武田信这个从小活在鲜花与掌声中的贵公子,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他先是疯狂地咆哮怒骂,用尽所有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赵强和所有华夏人!
然后,当他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后,又开始用他最擅长的谈判技巧许诺利诱。
“放我出去,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很多很多的钱,一个亿,美金!”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寂静!
最后,当所有办法都用尽,一种比死亡更恐怖的绝望,将他彻底淹没。
在这整整一天一夜的煎熬中,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退伍兵王刘果。
每隔八小时,冰冷的铁门就会准时打开。
刘果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将一个生了锈的铁饭碗哐啷一声扔在武田信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那碗里,装的是一些黑乎乎、凉透了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糊状物,里面甚至还夹杂着沙子和不知名虫子的尸体!
武田信看着那碗连猪都会嫌弃“牢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发誓,自己就算是饿死在这里,也绝不会碰那肮脏的,侮辱人的食物一下!
然而,当发疯的饥饿感切割着他的胃壁时,当他那所谓的贵族尊严被最原始的生理欲望碾得粉碎后……
他,还是像一条最卑微的狗一样,跪在地上,用沾满污垢的颤抖双手,将那碗冰冷难咽的东西,狼吞虎咽地扒进了嘴里!
那一刻,他哭了。
哭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伤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那所谓的骄傲和意志,已经被那个可怕的华夏农民,用这种最简单、也最粗暴的方式,彻彻底底地……
摧垮了!
当第二天的阳光,再一次吝啬地从那狭小的通风口透进这压抑的地下室时,武田信感觉自己已经在这个该死的人间地狱里,待了足足一个世纪!
他那身昂贵的纯手工西装,早已变得又脏又臭,不成样子。
本是英俊儒雅的脸,也布满了胡茬和污垢,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流浪汉般的颓废与绝望。
就在这时!
“吱呀——”
那扇厚重的铁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这一次,进来的不再是那个冷酷大块头,而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也最畏惧的男人!
——赵强!
赵强依旧是那副土得掉渣的农民打扮,他搬了张小木凳,不紧不慢地坐到武田信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最廉价的旱烟,慢悠悠地给自己卷了一根。
“吧嗒,吧嗒。”
他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大口,然后,将那呛人的浓烟,慢条斯理地、精准地吐在了武田信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武田先生,是吧?”赵强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得像在跟一个老朋友拉家常。
“听说……你找我,找得挺辛苦啊?”
武田信没说话,只用一双布满血丝的怨毒眼睛死死盯着赵强,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赵强却毫不在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旱烟熏得发黄的牙齿。
“怎么?不说话?”他语气一转,充满了玩味的嘲弄。
“还想着等你们家族的人来救你?还是说……你指望着那份你送回去的神之水配方,能给你们武田家带来奇迹?”
当听到神之水三个字时,武田信怨毒的瞳孔猛地一缩!
赵强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掐灭烟头,叹了口气:“唉……说起来,武田先生,你也挺可怜的,知道吗?就在你被关在这里的一天一夜里,你们樱花国那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