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竖爷和三恒刚起床,店小二就前来通报:王府有位侍卫一早就到了客栈,此刻正在堂屋等候。
两人来到堂屋,只见靠近大门口的一张桌子旁端坐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中年人 —— 赫然正是昨天率先攻击三恒的那位王宫侍卫。
中年侍卫一见两人,立即起身迎上前道:“竖爷好!三恒小爷好!我是王宫侍卫长师酉鸣,昨天多有冒犯,还请两位恕罪。此次前来,是奉师罗鸢大人之命,邀请两位前往王府一叙。”
两人因昨天已拒绝过一次,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了师酉鸣的邀请,决定随他去王府走一趟。他们交代店小二帮忙照看好迪栾后,便跟着师酉鸣走出客栈大门。
师罗鸢的王府位于王宫建筑群的北侧。在师酉鸣的带领下,竖爷和三恒骑马行了半炷香的工夫,便来到王府大门外。王府由四栋房子围成“口”字形:正东方向的房子是前厅,共两层;其余三侧的房子都是单层建筑;中间是一方一亩见方的庭院。
师罗鸢那时正在前厅等候,一听到马蹄声,便走出大门。见竖爷和三恒已到门外,他立即吩咐师酉鸣为两人牵马安顿,自己则引着两人穿过前厅,走过庭院,进入了西侧靠南边的一个房间。安排两人在房内的圆桌旁坐下后,他又吩咐早已等候在房内的丫鬟去准备饭菜。
不多时,一桌丰盛的早餐便摆在了竖爷和三恒面前。两人吃到差不多时,师罗鸢屏退了房内的丫鬟仆人,随后开口说道:“抱歉了,两位。昨天你们见到的事,实属王室丑事,因而实在难以启齿。”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王后,为什么会在寺庙中自缢?”三恒闻言,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师罗鸢的话音刚一停顿,他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事情要从五天前说起。”师罗鸢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天,匈奴来了两个使者。国王在宫里宴请了他们。晚宴结束后,两个使者赖在宫里不肯走,国王无奈,只得留他们在宫中过夜。没想到当天夜里,那两个胆大包天的禽兽,竟闯入王后的寝宫,将王后奸污了。匈奴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因而事后国王虽满心愤怒,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任由那两个匈奴禽兽安然离开了我国。王后身受奇耻大辱,却无法报仇雪恨,最终气愤不过,于昨天下午偷偷一个人出了王宫,自缢在了寺庙中。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时,她已经完全没了气息。”
“可恶!”三恒闻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宣泄心中的怒火,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王爷节哀!”竖爷心中同样愤慨,却又深感无奈,只能强作镇静地劝慰道。
“我今天请两位来此做客,一来是为昨天的事赔罪,二来是受国王陛下所托,想请两位担任我国的大将军,不知两位意下如何?”师罗鸢沉默片刻,调整了下情绪,随后开门见山地说道。
“承蒙王爷抬举,本应效犬马之劳,只是我二人身负重任,实在不能在此久留,还望王爷见谅。”竖爷没料到师罗鸢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怕对方产生误解,赶忙坚决地拒绝道。
“来人!”师罗鸢突然朝着屋外大声喊道。
屋门随即被推开,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年侍卫走进屋内,来到师罗鸢跟前,恭恭敬敬地站定。
“把我准备的聘金拿来!”师罗鸢对那老年侍卫大声命令道。
老侍卫闻言,转身走出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王爷,这不是钱的事情。”竖爷在侍卫离开之后,尴尬地笑着说道,“我二人虽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但绝不是贪财好利之辈。只因我们确实有无比重要的事要去做,这事关系到天下苍生。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现在匈奴人势盛,单靠我们两人是没有办法保证你们不被匈奴人欺压的。你们的出路是团结对外。”
“团结?”师罗鸢苦笑着说道,“要是能够团结,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在利益面前,亲兄弟都会翻脸。在猪圈里,总以为自己不是那个即将被宰的猪猡;在猛兽的猎捕下,不是让自己跑得快,而是想办法让别人跑得慢。这就是西域诸国的现状,如何团结?”
“你们可以去中原朝廷求助啊!”三恒插话道。
“中原朝廷?谁能保证不是赶走了豺狼,又来了饿虎?”师罗鸢继续苦笑着说道。
“弱小的国家、弱小的民族想在这世上生存,只能寄希望于大国的道德水平了。我想世代蒙受‘克己复礼、仁义孝廉’等思想教诲的中原朝廷和大汉民族,其道德水平总要远高于茹毛饮血、不知礼义的匈奴人。”竖爷想了想,稍显无奈地说道。
“你这样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小国……”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师罗鸢的话语,他转头朝着门口大声喊道:“进来!”
随后,门被推开,之前那个老侍卫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侍卫,两个年轻的侍卫抬着一个正常抽屉大小的木箱子。
在两个年轻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