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摆着的不是茶，而是一坛烈酒。
酒碗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可他的脸色却始终如常，没有半分醉意。
他的目光始终望向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茶摊的老板早已躲到阴凉处打盹，只剩下顾一一人静坐。
忽然，他的眼神微微一动，抬头看向城门方向。
一行身影正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正是王权霸业，身后跟着面具团的成员，最后方则是杨戬。
"顾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权霸业见到茶摊前的顾一，明显愣了一下。
顾一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王权霸业身上："等你。"
这两个字让王权霸业心头一震。
杨戬站在后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
"跟我来。"顾一起身，不由分说地拉着王权霸业朝远处走去。
"老大！"面具团的成员们面面相觑，正要跟上，杨戬却抬手拦住了他们。
"放心吧，"杨戬淡淡道，"你们老大这是要去保留一份传承。"
众人虽然满腹疑惑，但看到杨戬笃定的神情，还是停下了脚步。
---
顾一带着王权霸业来到一处荒僻的山头，四周空旷无人，只有呼啸的山风掠过。
他背对着王权霸业，沉声问道："知道我为何要将你带到这里来吗？"
王权霸业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他不愿相信："顾前辈......"
顾一突然转身，目光如剑般锐利，直刺王权霸业心底。
他随手将腰间的两把剑扔到一旁，右手虚空一抓——
"锵！"
王权剑应声出鞘，飞入顾一手中。
"我其实只会那老头的一招剑法，"顾一抚摸着王权剑的剑身。
"那便是两袖青蛇。"
山风骤起，顾一的头发也随之飘动起来。
顾一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清晰："这一战，我抱着必死的觉悟！但我也不愿这两袖青蛇就此失传......"
他抬头看向王权霸业："所以今日，我将它传给你。"
王权霸业瞳孔微缩："前辈！"
"时间紧迫，我只演示一遍。"顾一不再多言，手中王权剑猛然挥出。
"你且看好了，能领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唰——"
一剑斩出，天地变色！
王权霸业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两条青色巨蟒从剑锋中咆哮而出，撕天裂地。
那剑势刚猛无匹，却又灵动如蛇，刚柔并济，玄妙至极。
恍惚间，顾一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的那道青衫重合。
王权霸业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时代的独臂剑神，那一剑可开天的绝世风采。
待他回过神来，顾一已经收剑而立。
"怎么样？有悟到多少？"顾一问道。
王权霸业深吸一口气："六成左右。"
"不错。"顾一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不愧是天生剑心。"
“其实当年那老头教我两袖青蛇时，我也没完全学会，后来他不在了，我也就靠着自己慢慢摸索。
如今这两袖青蛇与那老头的虽像，但终究少了几分意味，望你日后能悟到其中！”
他将王权剑递还给王权霸业："记住这一剑的感觉！剑招是死的，剑意才是活的！"
王权霸业郑重接过剑，沉声道："多谢前辈传剑之恩。"
顾一摆摆手："不必谢我。若我此战......"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两人都知此战大概的结果，可是两人一个没有言弃，一个没有劝阻。
为何？
因为这才是剑客该有的样子！
山风呼啸，两人相对无言。
---
当王权霸业和顾一回到茶摊时，面具团的成员们立刻围了上来。
"哥，你没事吧？"王权醉关切地问道。
王权霸业摇摇头："没事。"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杨戬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杨戬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我该走了。"顾一拿起桌上的酒坛，仰头灌了一口。
随着顾一走向武帝城，气氛有些凝重。
紧接着，顾一施展自身剑意，凌空一跃而起。
待他上到了武帝城城头时：“王仙芝！顾一前来一战！”
此话一出，瞬间传遍了整个武帝城。
"多少年了，如今又有如此实力者来挑战武帝了......"
"听说他是当年剑神李淳罡的传人......"
窃窃私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