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老家人对这边的情况心里门清。
至于给她找婆家,那就让老爷子自己头疼去。
这边谈妥了,门外的人也没闲着。
一个皮肤褶子如同老树皮的老头子死死盯着屋里的三人。
“你们谁知道那人是哪个旮旯来的?”
他身边的高瘦汉子眉眼间和他长得有些像,他也同样恶狠狠的盯着屋里。
“爹,管他哪里来的!敢坏咱们好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人也是如此想的。
“哼别那个旮旯的拐弯亲戚吧?谁不知道老三家有个贵人每年给寄钱啊!
八成也是过来打秋风的!”
有蠢的,自然就有聪明的“嘶,你们说这个人会不会就是三爷爷家的那位贵人?”
他这话一出,最开始说话的那个老头子嘲讽的嗤笑一声“扯蛋!
那个贵人给老三汇了多少年钱了?你那对眼珠子不用就抛了!
这里头的男人最多三十几岁!压根不可能!”
他作为老三的大哥,对当年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对方是军中的高层,年纪肯定很大了,根本不可能这么年轻!
众人听得他肯定的话,也放心了。
“不是就好!不是咱们就有办法收拾他!哼!敢跟咱们抢,找死!”
那个说萧澈是三叔公贵人的年轻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被自家父亲扯住了,朝他摇了摇头。
他只得无奈闭了嘴,他们家可比不上大爷爷和三爷爷家亲,他奶奶虽然在兄妹间受宠,可到底是外嫁女,这次过来也是本着打一竿子枣,多少都是赚的心态过来的。
左右跟在后头有口汤喝就行了。
等到了下午,定好的时辰就起棺了。
英子哭得浑身瘫软,里面是她在世上唯二的亲人了,她如何不悲痛?
村里几个热心肠的婶子们将她扶起来,跟在队伍后头走着。
小女孩也被邻居家奶奶接过去了。
萧澈帮着一起挖坑埋土,全程都自发自觉的,不用人招呼。
众人也想打听他是谁,但因着他浑身的气势,都莫名不敢开口,就连村里最八卦的婶婶们都有些发怵。
萧澈这就是故意的,现在英子姐这边的情况不好,他若是表现得好说话,那才是蠢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可不是假的。
埋好最后一捧土,一行人陆续下了山。
村里帮忙的人都被村长招呼着送走了。
萧澈给帮忙的人都按规矩给了钱。
村民们都是带着满意离开的。
而那几家子却还在。
英子红肿着眼眶抱着孩子,看也不看那些人,简直脏她们的眼!
等村长和萧澈重新坐下的时候,老头子作为最大辈分的人就开口了。
他看了眼萧澈“同志,我们接下来要谈家务事,还请你回避一下。”
这娃子咋那么没眼力见?没看到他们有事?
萧澈从兜里拿了三叔公的信出来交给村长。
“村长,三叔公是我家的恩人,他老人家离世前托我们家处理他的后事。”
村长之前便看过信了,不过还是当他们的面又拿出来看了一遍。
连连点头“不错!确实是委托了你家!”
说完又看向萧家老大“有根哥,有良哥对他自己的身后事做了安排,你们就别插手了。”
萧有根闻言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手里的信。
怎么可能?明明已经拦截了老三送出去的所有信件的!
“不可能!我还没死呢!他找外人做甚?”
英子冷笑,老不死的当然吃惊了!
爷爷病了之后就预感到了自己不行了,给京都去了两封信没收到回音就猜到了是大爷爷那边动了手脚。
所以干脆托村长给京都打电话,他写下这封信交给了她,因为知道送不出去,也笃定了萧家不会不管,肯定会有人过来的,到时候再将信给对方看。
一切也如爷爷预料那般。
“哼!你算哪门子大哥?我爷爷没受你家任何照顾,反而是你们隔三差五过来打秋风!
欺负我家没有顶梁柱,你以为你们那肮脏的心思别人不知道?”
她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恨恨的看着这个她名义上的大爷爷。
他爷爷死前都在操心她们母女,死都死的不安稳,都是拜眼前这些人所赐!
她恨死了他们!
“哼!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娃子,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就是!你都嫁出去了,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不该你的就别贪心!”
“就是,一个女娃娃,根本不配要咱们萧家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