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脆响吓得沈碧瑶一哆嗦:“你当她是什么阿猫阿狗?靖云王朝皇太女!当年云家败落是娄昭容设的局,高总这些年明里暗里护着她,就是等着翻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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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瑶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乳沟里的录音笔硌得生疼——她这才明白,娄董事长塞给她的哪是救命符,分明是催命符。
“得罪谁不好,偏要去碰这位主子,”沈老爷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绝望,“你以为娄氏倒台真是沈姝彦查的?那是皇太女动了真怒!沈姝彦不过是递刀的人,真正想让娄家万劫不复的,是云淑玥!”
他突然指着门口,声音发颤:“你自己看看!沈姝彦亲自带着人堵门了,这是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给咱们留啊!”
沈碧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云淑玥正站在晨光里,制服领口的银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而她身侧的沈姝彦,手里捏着份名单,指尖划过“沈氏集团”四个字时,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完了……全完了……”沈碧瑶突然瘫软在地,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从来不是什么普通宫女,而是能轻易碾死她的滔天权势。
太庙的香灰落在萧云嫣的发髻上,她跪在冰凉的金砖上,膝盖早已麻木。娄昭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一下下抽在耳边:“魅惑君主,干预朝政,你当这靖云王朝的规矩是摆设?”
香炉里的龙涎香燃得正烈,呛得萧云嫣直咳嗽。她望着供桌上的列祖列宗牌位,忽然想起高晏池晕在血泊里的样子——上次宫宴刺客行刺,他不过见了点血就脸色惨白,此刻怕是连来太庙的勇气都没有。
“董事长,高总来了。”保镖的通报声刚落,萧云嫣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高晏池果然来了,却在太庙门口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框剧烈喘息,脸色白得像纸。
“皇上……”她刚要起身,就被娄昭容的人按住肩膀,“跪下!没我的话不准动!”
高晏池的目光撞在她渗血的膝盖上,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捂住嘴转身干呕。萧云嫣的心沉了沉——他终究还是怕血。
“晏池,你看看她的样子!”娄昭容站起身,指着萧云嫣的发髻,“连给祖宗上香都敢披散头发,这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高晏池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萧云嫣的膝盖,忽然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
沈碧瑶蹲在总裁办公室外的绿植后,指甲掐断了第三片叶子。当特助拿着信封出来时,她几乎是扑上去的:“王哥,这信我替你送吧,云淑玥那层我熟。”
特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递给她。信封上是高晏池的笔迹,收信人写着“云淑玥亲启”。
沈碧瑶躲进楼梯间,用发夹挑开封口。信纸展开的瞬间,她的眼亮了——高晏池在信里说,查到当年云氏破产有萧云嫣父亲的手笔,让云淑玥小心防备。
“真是天助我也。”她冷笑一声,从包里翻出早就准备好的信纸,模仿云淑玥的笔迹写道:“高总,萧云嫣三番五次害我,此仇不共戴天,你若念旧情护着她,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云淑玥捏着那封信的手指在发抖。信纸边缘的香水味陌生又刺鼻,绝不是高晏池常用的雪松调。
“云官,王尚仪刚才来过,说找您去趟物料库。”小助理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云淑玥抬头时,正撞见王尚仪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支钢笔,笔尖闪着金属的冷光——那钢笔的款式,和沈碧瑶昨天掉在研发部的一模一样。
“淑玥,发什么愣呢?”王尚仪笑得假惺惺,“听说你妹妹云珠儿的婚期定了,对方是李氏集团的公子,下月初就要办婚礼了。”
云淑玥猛地抬头,心口像被狠狠攥住。云珠儿去年才刚满十八,那个李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怎么会……
“娄董事长倒台前签的保媒,”王尚仪慢悠悠地说,“说是给云家留条后路呢。”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响,云淑玥望着信上“恩断义绝”四个字,忽然抓起桌上的白瓷碎片——碎片映出她眼底的冷光,像极了当年父亲跳楼前,摔在地上的那只云氏招牌瓷碗。
而此时的病房里,高晏池刚从昏迷中醒来,就抓着特助的手急问:“给淑玥的信送到了吗?一定要提醒她,萧云嫣是被娄昭容逼的,别让她误会……”
话没说完,娄昭容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份体检报告:“晏池,你晕血的毛病越来越重了,医生说必须静养。萧云嫣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你就别操心了。”
高晏池看着她藏在身后的那份“处理报告”,突然想起萧云嫣跪在太庙的样子,心口猛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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