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总监,这是法务部刚送来的补充证据。"助理何云珊推门而入,脸色发白地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枚断裂的白虎玉佩,"拆迁队在工地挖到的,上面刻着的字...和您保险柜里那枚好像。"
云淑玥的呼吸猛地一滞。证物袋里的玉佩断面整齐,显然是被人刻意掰断,而她贴身存放的那半枚,正是高栈临走前塞给她的,说"等项目落地,就用它换婚戒"。此刻两枚玉佩的虎纹在灯光下严丝合缝,拼接处露出的"栈"字刺痛了她的眼。
办公室门被粗暴推开,沈碧踩着高跟鞋闯进来,手里晃着一份八卦周刊,封面是云淑玥与总裁高晏池在工地视察的照片,标题刺眼——《盛世新宠?云淑玥深夜密会总裁》。"云淑玥,你还有脸查报告?"她笑得尖利,"高栈失踪半年,你就勾搭上他哥哥,这玉佩...怕是早就想扔了吧?"
云淑玥猛地起身,文件散落一地。她想起昨夜收到的匿名短信:"想知道高栈在哪,去老窑厂。"而老窑厂正是三年前高父出事的地点,也是城南项目的拆迁范围。"是你动了检测数据?"她逼近一步,目光如刀,"就像当年你偷换高栈的工程图纸,害他差点被钢筋砸中?"
沈碧的脸瞬间惨白,却仍强撑着:"你没证据!倒是你,"她突然指向何云珊,"你的好助理,刚才可是把玉佩的照片发给娄总了。娄总说了,只要坐实你和高晏池的关系,盛世的位置就是我的。"
何云珊慌忙摇头:"我没有!是她逼我的,她说我弟弟还在她手里..."
云淑玥没再理会她们,抓起外套冲向电梯。高晏池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背景音嘈杂,似乎在争吵:"阿玥,别信沈碧的话,老窑厂有诈...娄太后她..."话音戛然而止,只剩忙音。
电梯急速下降,云淑玥攥紧那半枚玉佩,掌心沁出冷汗。她想起高栈临走前的拥抱,他在她耳边低语:"老窑厂的地基有问题,若我出事,找杜衡律师,他知道该信谁。"当时只当是玩笑,此刻才惊觉他早已布下防线。
车刚驶出地下车库,就被一辆黑色轿车追尾。云淑玥猛打方向盘,冲进旁边的废弃工厂。后视镜里,沈碧带着几个黑衣人追来,为首的正是娄太后的远房侄子,当年负责老窑厂项目的包工头。
"云淑玥,把玉佩交出来!"沈碧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那是高栈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吧?可惜啊,他再也回不来了..."
云淑玥躲在钢架后,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敲击,调出杜衡律师的加密号码。她知道,这枚玉佩不仅是信物,更是揭开三年前旧案的钥匙——高父的死因,高栈的失踪,甚至城南项目的猫腻,都藏在这白虎纹里。而她,必须活着找到答案。
云淑玥靠在废弃工厂的锈钢柱上,指尖转着那半枚白虎玉佩,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像淬了冰:“盛世集团?上京帝都?”她轻笑一声,声音撞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出回声,“沈碧,你当我这半年在云城是白待的?”
沈碧的脚步声猛地顿住,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乱晃:“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离开盛世,你还能翻天?”
“翻天倒不必。”云淑玥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星云集团的电子授权书,“但至少,娄董事长在云城的那几个地下钱庄,昨晚已经被我让人端了。你说,她现在是该操心盛世的权位,还是先填钱庄的窟窿?”
沈碧的脸在光柱下瞬间失色:“你胡说!娄董的产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云淑玥打断她,指尖在玉佩上的“栈”字上摩挲,“你以为我留在盛世时,为什么总往财务室跑?娄董事长挪用项目款填私人亏空的账,我这里可记了满满三本。以前在盛世碍着高栈的面子没动她,现在嘛——”
她抬眼看向沈碧身后的黑衣人,那些人显然听到了“钱庄被端”,眼神已经开始闪烁。“至于你说的盛世集团位置,”云淑玥嗤笑一声,“高晏池昨天刚把娄家在盛世的股份质押给了郁家,你觉得你还能坐得稳?”
车鸣声从工厂外传来,是云城皇家卫队的标志车型。云淑玥扬了扬手机:“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云城商会的名誉会长。你带着人在我的地界上动武,真当这里是上京,能任由娄董事长摆布?”
沈碧看着那些开始后退的黑衣人,又看向工厂门口越来越近的车灯,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就算你不在盛世又怎样!高栈他……”
“他会回来的。”云淑玥的声音陡然转冷,玉佩被她攥得发烫,“而你和娄董事长,最好祈祷他回来之前,你们已经把欠他的都还清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卫队的士兵已经列队等候。经过沈碧身边时,云淑玥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了,你弟弟在云城的学籍,我让人保住了。以后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