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面前搬弄是非,这些我都可以当没看见。但你别忘了,云淑玥的父亲是云启山——当年要是没有他,就没有我娄昭容的今天。”
她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细痕:“我要的是让她知难而退,不是让她恨上高栈,更不是让你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她忽然将酒杯重重墩在吧台上,“你以为高晏池看不出来?他刚才在走廊里那通电话,就是打给我问责的!”
沈碧瑶的脸瞬间惨白,手指绞着裙摆:“我……我没想到云淑玥会那么刚烈……”
“刚烈?”娄昭容冷笑一声,拿起吧台上的相框——里面是二十年前的照片,年轻的她和云启山站在工地前,笑得一脸坦荡,“她那是随了她父亲的性子,认死理。你设计陷害她,就是把她往高栈怀里推,让他们俩同仇敌忾,懂吗?”
雪茄的烟味混着威士忌的烈,在空气里凝成层粘稠的网。沈碧瑶忽然想起云淑玥打她时,眼里的决绝——那不是被冤枉的委屈,是早就看穿一切的冷静。
“接下来,”娄昭容的声音缓了缓,却更让人发怵,“你给我安分点。云淑玥那边,我会亲自处理。”她瞥了眼沈碧瑶脸上的红痕,“至于你这伤,就当是个教训——记住,阻拦和陷害,是两码事。”
沈碧瑶咬着唇点头,转身要走时,听见娄昭容在身后补了句:“对了,把你那身廉价香水换了,呛得人头疼。”
办公室门合上的瞬间,娄昭容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语气忽然变得柔和:“启山兄,好久不见……淑玥这孩子,跟你年轻时真像啊……”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像藏着两副面孔。而走廊里,沈碧瑶摸着发烫的脸颊,心里却憋着股不服气——她不明白,为什么娄董对一个小设计师如此忌惮,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那个早就不管事的父亲?
娄青蔷说道;姑妈?难道云淑玥的身份是我们惹不起的
娄昭容说道;她是靖国皇太女,云中君和星云国母独生爱女?
娄青蔷手里的青瓷茶杯“哐当”撞在茶几上,茶水溅在她新买的香奈儿套装上,她却浑然不觉。睫毛上的碎钻随着颤抖的动作簌簌发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姑妈?您说什么?云淑玥……她不是普通大学毕业的设计师吗?怎么会是……”
“皇太女。”娄昭容打断她,指尖捻着串紫檀佛珠,珠子被摩挲得发亮,“靖国那位云中君,你该听过吧?手握重兵,连联合国都得让三分。她母亲更不必说,星云国母当年以一己之力调停三国战乱,手腕狠得很。”
娄青蔷的脸瞬间褪成白纸,后背的冷汗浸透了真丝里衬。她忽然想起上周在酒会上,自己故意把红酒泼在云淑玥礼服上,还嘲讽她“穿假货也敢混上流社会”。那时云淑玥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凉薄像结了冰的湖——原来那不是怯懦,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那沈碧瑶还把她锁进仓库……”娄青蔷的声音发飘,牙齿打颤,“姑妈,我们是不是闯大祸了?”
娄昭容抬眼,目光像淬了冰:“所以我才让你拦着碧瑶,别把事做绝。”她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输入密码时,指节泛白,“云中君在全球布下的暗线,比我们娄家的产业还多。淑玥三年前化名来人间历练,谁要是伤了她,靖国的铁骑能踏平我们整个商业帝国。”
保险柜“咔哒”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个烫金信封。娄昭容抽出信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古篆,末尾盖着枚龙纹火漆印。“这是云中君上个月托人送来的,”她声音沉了沉,“原话是‘小女顽劣,若在贵地有不当之处,还请多担待。但若是有人故意欺辱……’”
她没说下去,但空气里的寒意已经冻得娄青蔷直哆嗦。后者忽然想起云淑玥总戴着的那枚银戒,戒面刻着朵不知名的花,此刻才反应过来——那是靖国皇室的族徽。还有她偶尔接电话时说的方言,根本不是什么小地方的土话,是靖国皇室专用的古语。
“那……那高栈呢?”娄青蔷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跟淑玥走那么近……”
娄昭容将信纸放回保险柜,眼神复杂:“高晏池比我们精,早就查出来了。你以为他为什么对高栈和淑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忽然笑了声,带着点自嘲,“说不定,我们娄家能不能再风光十年,还得看那位皇太女的心情。”
窗外的雷雨刚过,一道闪电劈开云层,照亮娄青蔷惨白的脸。她想起沈碧瑶哭着告状时那副委屈样,忽然觉得可笑——就凭她们这点手段,在真正的权势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而此时,设计部的云淑玥刚接完一个加密电话,挂断时,指尖的银戒微微发烫。她望着电脑屏幕上城西项目的图纸,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沈碧瑶和娄青蔷的账,该算了。但在此之前,得先确保高栈在那边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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