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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老臣咳着血摇头:“大人,别说守了,怕是连宫门都护不住。您看那边——”他指向东边的街道,一群乱民正围着一辆翻倒的马车哄抢,其中几个抬头看见了宫墙上的人影,突然举起手里的刀大喊起来,很快就有上百人朝着皇宫的方向涌来,虽然隔着老远,那股疯狂的势头却像浪头似的拍过来。
后阳成在殿里听见动静,扒着窗棂往外看,腿一软差点摔倒。他抓着前田利长的袖子,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利长……利长啊……这可怎么办?他们要是冲进来……”
前田利长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刀。刀柄上的缠绳被血泡软了,滑溜溜的硌着手心。他知道,这三百人别说对抗全城的乱民,怕是连第一波冲击都顶不住——那些人眼里的饿狼似的绿光,早就把生死抛到了脑后。
有个年轻武士突然喊起来:“大人!您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西边的街道上,一群乱民正举着梯子往宫墙上爬,最前面的已经抓住了墙头的砖缝,露出半张沾满血污的脸,咧着嘴往上面爬。
“射箭!快射箭!”
护卫们慌忙搭弓,箭矢嗖嗖地飞下去,把那人射得像个刺猬,惨叫着摔了下去。可后面的人立刻踩着他的尸体继续爬,还有人扛着门板往宫门上撞,“砰砰”的巨响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
前田利长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宫门,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想起昨夜那些公卿的惨叫声,想起散落在城外的家眷,想起此刻正往宫墙上爬的乱民——原来所谓的权势和兵力,在真正的混乱面前,竟脆得像层窗纸。
“守不住的……咱们……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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