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之国的贵族们被撵得像丧家犬,锦缎袍子刮破了,玉冠滚进泥里。国主跌跌撞撞扑到山壁前的巨石旁,指甲抠着石缝里的青苔嘶吼:"玄武军团的杂碎!你们敢毁我宗庙,我就让整个泷之国陪葬!"他从怀里掏出块沾血的青铜钥匙,插进巨石上的锁孔,"先祖留下的兽神封印,今天就让它重见天日!"
跟着逃上山的阴阳师们早吓得腿软,被贵族们用刀架着脖子推到巨石前。一个白胡子老阴阳师抖着手里的咒幡哭嚎:"国主!万万不可啊!那兽神是上古凶兽,放出来会遭天谴的!"国主一脚踹在他后腰上,钥匙转动的"咔哒"声里,巨石竟缓缓滑开,露出后面黑漆漆的山洞:"天谴?老子现在就遭天谴!"
山洞里飘出的腥气能熏晕人,阴阳师们被按着脑袋念起晦涩的咒语。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地,洞底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整座山都在晃悠。宇智波治里带着小队追到山坳时,正看见巨石后面爆出道金光,国主疯笑着张开双臂:"出来吧!狴犴大人!让这些入侵者尝尝你的厉害!"
最先从洞里爬出来的不是什么神兽,是条比水桶还粗的尾巴,上面覆盖着墨黑色的鳞片,扫过岩壁时带起火星。接着是布满褶皱的巨脸,一对铜铃大的眼睛透着血光,鼻子里喷出的气浪吹得阴阳师们东倒西歪。这怪物脑袋像狮,身子像牛,背脊上却长着一排骨刺,四肢踩着地面时,爪尖直接嵌进岩石里——正是上古兽神狴犴。
"恭迎狴犴大人!"国主还在磕头,狴犴却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打量这些渺小的生物。它突然张开嘴,露出两排锯齿般的獠牙,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血盆大口已经罩住了国主和身边的几个贵族。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声响起,白胡子阴阳师吓得尿了裤子,转身想跑,却被狴犴的尾巴一卷,像串糖葫芦似的送进嘴里。
"嗝——"兽神打了个饱嗝,喷出的热气里混着碎肉。它似乎嫌弃这些人的味道,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嘴边的碎布,慢吞吞地走出山洞。阳光照在它的鳞片上,竟反射出金属般的光泽,那些试图攻击它的玄武军团前哨,被它随便一爪子就拍飞出去,撞在山壁上成了一滩肉泥。
"这...这是什么怪物!"一个新兵吓得握不住手里的枪,眼睁睁看着兽神慢悠悠地下了山。它似乎对士兵没什么兴趣,径直冲进山脚下的村庄。茅草屋在它面前像纸糊的,村民们的哭喊声刚响起就戛然而止,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想跑,被兽神的尾巴轻轻一勾,连人带孩子都进了它嘴里。
半个时辰后,整个村庄都静了。兽神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迹,肚子鼓得像座小山,它打了个哈欠,转身慢悠悠地往山上走,路过一片桃林时,还顺便啃了棵桃树当饭后甜点。树干在它嘴里脆得像饼干,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玄武军团的急报传到宇智波治里手里时,她的写轮眼差点瞪裂:"一个小队全没了?"传令兵的胳膊打着绷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队长...那怪物刀枪不入,苦无砍在它鳞片上就断了,忍术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速度还快得离谱,我们根本跟不上它的动作!"
"废物!"宇智波治里一脚踹翻案几,"召集精英部队,随我进山!"她亲自带着三百名精锐,每人手里都握着特制的破甲苦无,背上还背着起爆符。可当他们在半山腰追上兽神时,才明白什么叫绝望——苦无砍在鳞片上只留下道白痕,起爆符炸在它身上,顶多让它晃悠两下,反而激怒了这怪物。
狴犴的反击快得像闪电。它没转身,尾巴却突然横扫,十几名精锐瞬间被抽成肉酱;它往前一蹿,爪子在人群里一划,又是二十多人身首异处。宇智波治里的豪火球之术喷过去,被它张开嘴直接吞了下去,连个饱嗝都没打。"撤退!快撤退!"她红着眼嘶吼,可兽神已经盯上了她,巨大的爪子带着风声拍过来,她勉强用须佐能乎挡了一下,整个人还是被拍飞出去,撞在树上吐出一大口血。
三百精锐最后活下来的不到十个。宇智波治里捂着断了的肋骨,看着兽神慢悠悠地爬回山洞,洞口的阴影里,还能看到它舔爪子的身影。"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她咬着牙,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块兵符,"传我命令,玄武军团全体集合,一万大军,踏平这座山!"
三天后的清晨,一万名穿着铠甲的士兵把整座山围得水泄不通。宇智波治里的须佐能乎举着巨刀,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和忍术部队。"放!"随着她一声令下,箭雨带着起爆符的火花射向山洞,忍术部队的土遁、水遁、火遁同时发作,整座山都被烟雾笼罩。
可当烟雾散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兽神狴犴站在洞口,鳞片上连道划痕都没有,它似乎被吵得不耐烦了,大吼一声,震得不少士兵当场喷血。它像道黑色的闪电冲进人群,爪子一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