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肉为引,以灵魂为祭——恭迎血祖大人苏醒!”大祭司高举镶嵌着血色宝石的权杖,嘶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祭坛中央的石台上,密密麻麻铺着数千具平民的尸体,鲜血顺着石台缝隙汇成溪流,注入台下那具蜷缩了数万年的干枯躯体。
尸体堆里,几个还没断气的孩童发出微弱的啼哭,立刻被身旁眼冒红光的教徒捂住嘴。他们的脖颈上都刻着相同的血纹,脸上挂着病态的虔诚,有人甚至主动划破手腕,将鲜血滴进石缝:“血祖大人快醒吧!您的信徒愿献上一切!”
随着最后一滴精血渗入石台,那具干枯如木乃伊的躯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原本凹陷的眼窝中亮起两点猩红,干裂的嘴唇缓缓张开,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嗬嗬声。石台上的鲜血如同活物般逆流而上,顺着他的七窍、毛孔疯狂涌入,原本干瘪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苍白的肌肤下隐约有血色纹路在流动。
“滋啦——”他猛地坐起身,十根指甲瞬间变得尖锐如刀,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大祭司。那名刚才还狂热嘶吼的祭司连惨叫都没发出,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鲜红的血液顺着邪神的指缝流淌,在他脚下汇成小小的血洼。
“三万年了……”邪神伸了个懒腰,声音又哑又黏,像是喉咙里卡着血块,“终于能喝到新鲜的血液了。”他舔了舔指尖的血迹,原本空洞的眼神变得贪婪而冰冷,扫过周围跪伏的教徒,“你们的血,味道不错。”
下一秒,猩红的残影在祭坛上掠过。那些刚才还在欢呼的教徒一个个倒下,鲜血被吸食殆尽,变成一具具皮肤紧绷的干尸。可诡异的是,这些干尸很快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眼窝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喉咙里发出“饿……血……”的低吼。
邪神满意地看着自己饱满的躯体,活动着僵硬的脖颈:“不错的容器。”他随手一指,三股浓郁的血雾注入三具最强壮的干尸体内。那三具干尸的身体开始膨胀,指甲变得更长,皮肤浮现出暗紫色的血管纹路,眼中的红光也比普通干尸更加深邃。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手下的亲王。”邪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把山谷外的活人都带回来,越多越好。记住,保留新鲜的血液,我要建立属于我的血之国度。”
“遵命,吾主!”三名新晋亲王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他们转身冲出祭坛,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干尸,如同黑色潮水般涌向山谷外的村庄。
接下来的几天,汤之国南方成了人间炼狱。邪神端坐在祭坛中央,不断将吸食来的鲜血转化为血雾,注入那些实力较强的教徒体内。被选中的教徒会经历痛苦的蜕变,有的长出蝠翼,有的指甲能撕裂岩石,按照实力高低被赋予不同的爵位:实力最强的十二人被封为亲王,每人统领千名吸血鬼;稍弱一些的十二人成为长老,负责管理转化新的吸血鬼;再往下则按公、侯、伯、子、男五爵划分等级,形成了森严的吸血皇朝。
这些吸血鬼白天躲在阴暗的建筑里沉睡,夜晚就集体出动,如同黑色的潮水淹没一个个村庄和城镇。他们不怕刀剑砍杀,就算被劈成两半也能迅速愈合,只有被尖锐的忍具刺穿心脏才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只要有鲜血滋养,很快就能复活。
“救命啊!怪物!”汤之国的平民们在黑夜里哭喊奔逃,可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速度极快的吸血鬼追上。被咬过的人很快会失去理智,加入吸血的行列,短短半个月,汤之国南方的五个城镇就彻底沦陷,变成了只有吸血鬼游荡的死城。
消息传到火之国边境时,驻守的忍者大军立刻驰援。可当他们在白天遭遇吸血鬼时,才发现这些怪物根本杀不死。普通的忍术打在吸血鬼身上只能造成短暂的伤害,刀刃砍下去连血都流不出来,反而会被激怒的吸血鬼扑上来撕碎。
“用封印术!结四象封印阵!”带队的上忍嘶吼着结印,可没等阵法完成,十几只长着蝠翼的吸血鬼亲王就从空中俯冲下来,锋利的爪子轻易撕裂了忍者的护额,鲜血瞬间染红了战场。
白天还好,忍者们靠着阳光和封印术还能勉强抵挡;可到了晚上,吸血鬼们的速度和力量暴涨,亲王级别与长老级别的怪物甚至能硬抗雷火符文炮的轰炸而不死,火之国大军死伤惨重,只能狼狈地退守边境,眼睁睁看着吸血鬼的势力不断扩张。
“这股邪气……好重!”沙漠云天之上,六道仙人羽衣眉头紧锁,轮回眼中映出汤之国南方的血色迷雾,“是活了万年的老怪物,连世界意志都被惊动了。”
身旁的天翼一袭银白长袍,指尖凝结着净化符文:“我在木叶村的古籍里见过记载,这是血祖邪神,传说中最早的吸血鬼祖。没想到真的存在,而且被邪教唤醒了。”天翼分出一个分身跟随六道仙人去见识一下吸血鬼祖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