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边正破晓。”纲手顿了顿，补一句，“……我也觉得挺好听。”

    水户抬眼，看见孙女眼底淡淡的红丝，便知她一路抱着孩子未曾假手他人。老人叹笑：“你先去换身衣服，再吩咐厨房温些牛乳。孩子今晚放我屋里，省得你半夜踢被子压着他。”

    纲手抿唇，显然不舍。

    水户故意板起脸：“怎么，怕我亏待他？”

    “不是……”纲手挠了挠额角，声音低下去，“就是……他软乎乎的，抱着挺舒服。”

    老人失笑，挥手赶人：“去吧。政务部一有消息自会通知你。别在这儿杵着，一身风尘。”

    纲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院门合拢，暮色四合，长廊只剩水户与襁褓中的婴孩。

    ……

    烛火摇曳，水户抱着天辉坐在回廊，轻拍他后背。孩子睁着乌亮的眼睛，不哭不闹，反而冲她咧嘴一笑，露出粉嫩的牙床。

    “小机灵鬼。”老人用指尖点点他鼻尖，“你倒是不认生。”

    天辉忽然挣了挣襁褓，一道极淡的金光自他眉心掠过。水户眸色一凝，尚未动作，便听一道稚嫩却清晰的嗓音在识海响起——

    「师母，是我，天翼。」

    水户手一颤，险些抱不稳孩子。她迅速布下隔音结界，压低声音：“天翼？……真的是你？”

    「渡劫失败，肉身重铸，便成了这副模样。」那声音带着无奈的笑意，「让您受惊了。」

    水户深吸一口气，指尖轻抚孩子心口一道符文术式包裹天翼，查探到那一股熟悉而浩瀚的灵魂波动，眼眶瞬间湿热：“你这孩子……可知这些年，整个忍界为了找你翻了天？忍界都灭了好几个国家了，你的妻子们都要把忍界都轰平了。”

    天翼的声音低下来：「我知晓。但遭遇此劫，也是出呼我的意外，如今成为婴儿我不想过早暴露，恐引更乱的因果。」

    水户抱紧他，像抱一个真正的婴儿，又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那便藏在我这儿。我这把老骨头，护得住你。”

    「我实力比以前强多了，只是身体是新的。」天翼顿了顿，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认真，「我想再等等，看看如今的忍界——有哪些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还没被我们察觉。」

    水户望着远处渐起的灯火，轻声应：“好，你可要快快长大。”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