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虚幻的鲸目处,三道身披鲛绡法袍的身影正踏浪而来,身姿矫健而威严。“是玄水化生诀!” 敖寒漪见状,独眼中映出城主长子指尖流转的符文,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赞叹。随着城主府三人同时结印,玄鲸骸骨瞬间凝实,仿佛真正的巨鲸降临世间。每一根鲸须都跳跃着雷霆般的灵力湍流,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吼 ——” 玄鲸张开深渊般的巨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紧接着,喷涌出的并非水流,而是压缩到极致的水属性灵力。那灵力如同汹涌的洪流,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试图登陆的海兽席卷而去。那些海兽甚至来不及发出哀嚎,便被扭曲的虚空碾成了漫天磷粉,灰飞烟灭。
待海面重归平静,玄鲸化作流光消散的刹那,城主玄明镜的玉靴已稳稳踏在黑石号甲板上。这位化神期大能神色略显疲惫,鬓角正渗着血,显然方才那致命一击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敖家的疯丫头。” 玄明镜用鲸骨杖叩击着甲板,目光直视敖寒漪,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与无奈,“好久不见,看你这样,是又准备出海了?三年前你和你兄长强行带着 300 船工出海,导致他们全部被归墟吞噬时,本座就该重重罚你。” 他的话语中既有对敖寒漪鲁莽行为的不满,也透露出对那些逝去船工的惋惜。此时的甲板上,气氛凝重而压抑,众人都在等待着敖寒漪的回应。
敖寒漪左眼中的幽蓝火焰明灭不定,仿佛她此刻内心的挣扎与坚定。她直视着城主玄明镜,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那您当时该将我就地处决,把我的尸骨和三百船工葬在一起,而不是让玄鲸卫从牢里放我回来。”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自嘲,也有着对过往悲剧的深刻铭记。
这时,城主女儿玄明镜突然抛出一个琉璃瓶,在阳光的照耀下,瓶子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瓶中封存的,正是敖家初代船长的半截指骨,如今已经几乎珊瑚化了。敖寒漪伸手稳稳接过指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玄璃看着她,轻声说道:“寒漪奶奶,归墟现在已经变成了各种危险海兽的巢穴,可能还有魔神虚影存在,非常危险,已经不是几百年前的那个未被黑潮吞没前一片祥和的云栖港了。” 她的话语中满是担忧。
“寒漪奶奶,别去归墟了好吗,归墟真的很危险。” 向来寡言的城主幼子玄瑜也忍不住开口劝阻,眼神中流露出关切。
海风卷着咸涩的水沫,呼啸着掠过甲板,吹乱了众人的发丝。敖寒漪残缺的左手突然攥紧,指关节泛白,她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今日便是葬身归墟,我也要亲眼看他们最后一面!”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城主玄明镜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他的鲸骨杖重重顿地,杖头镶嵌的幽海明珠绽出警告的蓝光:“丫头你怎么这般固执!” 他的声音中既有对敖寒漪安危的担忧,也有对她不听劝阻的无奈。甲板上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众人都知道,敖寒漪的决定关乎着一场未知的冒险,甚至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征程。
“小友若想观海,本座可遣玄鲸卫带你们在近海游玩。” 城主次女玄璃见说不动敖寒漪,便将目光转向凌天三人,轻挥鲛绡广袖。刹那间,近海处顿时浮现出数十条嬉戏的荧光水母,它们在海水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如梦如幻。“何苦去归墟,白白送……” 她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敖寒漪的弯刀突然狠狠地劈在甲板裂缝处,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木屑四溅。她目光如炬,看向玄璃,厉声道:“玄璃!你个小辈莫要多嘴!” 随后,她又将目光转向玄明镜,左眼中的幽蓝火焰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玄明镜!你不要我去归墟,难道要我看着敖家无数亡魂被困归墟,夜夜在归墟叩门!”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
“三个月……” 敖寒漪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浸满了海盐的苦涩,“我在这儿等了九十七天,只有这三个傻小子敢接我的船帖。” 她缓缓抬起手指,指向凌天三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他们眼中的光…… 和七代先祖出航那日…… 一模一样。”
“晚辈愿随敖前辈走这一程。” 凌天突然开口,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此次和前辈出海,对我等来说是一次机缘也说不定。”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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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凌天身旁,郑重地点了点头,用行动表示自己愿意听从凌天的决定。而逸尘翡翠色的瞳孔里则跃动着跃跃欲试的金芒,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凌天哥哥说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