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人,居然把善后的活扔给了朕,这样的事,估计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了吧?”
杨安都不知要说齐王什么好了,这家伙,简直把厚颜无耻写在了脸上。
可长孙无垢却笑道:“陛下您就莫要因为此事与皇兄计较了,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干甚呢?”
“而且臣妾觉得皇兄说的也没错,他为父皇杀人,您为他解决朝堂麻烦,其实也是理所应当。”
“啊对对对,弟妹说的没错,这事就得陛下您来帮臣料理。”
就连齐王自己,也在长孙无垢的这话说完后,立即跟着附和,以至于杨安也有些无奈,随后叹息道:“哎,行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这善后之事就交给朕吧。”
“不过朕有言在先,朕虽然能帮忙解决此事,但二哥你,也得把你安排在裴子青府上的鄯乐儿借给朕使使。”
“朕得用她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即将参你的异姓王,这事二哥应该没意见吧?”
杨安肯定不会为了此事与齐王闹的不和,但齐王却立即震惊问:“鄯乐儿?陛下您是怎么知道鄯乐儿的?”
“那丫头,臣好像没对您说过吧?”
齐王已经不记得他究竟对杨安说没说过鄯乐儿了,可杨安却没好气道:“谁说没说过了?二哥你以前与朕说过。”
“当然了,就算你没说过,朕对朝中这些官员的事情,也都一清二楚。”
“你该不会以为朕的骁果卫是摆设吧?”
最近这几个月,孙纲一直都在奉命筹建骁果卫,虽然覆盖大隋还有困难,但覆盖洛阳城,让杨安对洛阳城的一切了如指掌,却也能做到。
故此这会,杨安其实就等于是人在宫中坐,尽知天下事。
这样的一幕,使得齐王也有些咂舌,然后才对杨安感慨:“我的那个乖乖,我以前都没把陛下您那骁果卫当回事,但现在看来,您的这个监察机构,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啊。”
齐王着实被惊到了,可杨安却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随后便摆手:“行了,这事先不说了,正好二哥你来了,咱们就说说今年御宴的事吧?”
“今年御宴,朕不准备邀请年轻臣子了,朕想邀请一些老臣以及皇室宗亲参加,顺便再请点咱们弘农杨氏的族人,二哥觉得怎么样?”
杨安这是想让杨广与那些老臣,故人们见见,毕竟人老了,对于以前的熟人,多少都有些情分。
这一点,齐王自然也了解,所以很快便笑道:“行啊,没问题,此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明日就去找宗正卿杨义臣,让他挑点皇室的老人前来。”
“只是陛下,您当真不请年轻臣子了吗?如房玄龄,长孙无忌他们,可都是您的左膀右臂。”
齐王尽管赞同杨安的这个做法,但却也不清楚杨安不请年轻臣子,会不会引的那些臣子心中不快,可长孙无垢听齐王如此说,却顿时笑道:“此事皇兄你就放心好了,我会让人叮嘱我兄长,顺便再让他通知房卿他们,想来应该无伤大雅。”
“好,若是皇后如此说的话,那么此事就这样定下了。”
齐王点头,又与杨安他们聊了会,等到快宵禁时,他就离开皇宫了。
而杨安与长孙无垢,也在齐王走了后,没多久便去甘露殿休息了。
只是他们休息了,那些并入大隋的异姓王,以及朝堂上的御史清流们,此时却睡不着了。
因为他们已经得知了齐王带人灭了永顺王裴子青满门之事。
尤其是永昌王石见山,这家伙在得知此事后,更是立刻咆哮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他杨暕把咱们这些异姓王当什么了?当俘虏奴隶,说杀就杀吗?”
“咱们好歹也是曾经的一国之君,他岂能如此对咱?”
石见山这会都要被气炸了,甚至别说他了,就连他身边的管事,也立刻小声建议:“王爷,此事绝不能这样算了,不然的话,如您这些异姓王,以后在大隋可就名声扫地了。”
“大隋的那些朝臣百姓们,也不会再重视异姓王。”
这名管事也就是好意提醒一下而已,但石见山却顿时呵斥:“难道本王还不知道这些?”
“去,你现在立刻给本王邀请高昌国主,永贤王麴文征,以及突厥的阿史那钵苾过来,顺便再把许敬宗也叫过来,就说本王有事与他们商议。”
石见山这是想联合这些人,一起向皇帝参齐王了,对于他的用意,管事也明白。
可就算明白,一想到永贤王麴文征与阿史那钵苾,他们都不熟悉以后,管事却还是有些迟疑的再次问:“王爷,当真邀请他们吗?”
“这两人咱们很少接触,而且永贤王麴文征,据说曾经还按隋军吩咐,诛杀了高昌的前任国主麴文泰,这样的情况下,咱们邀请他们,是否有些不妥?”
管事说的也在理,可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