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内心烧灼。”法夫子话锋一转。
陈廉想了想,道:“晚辈内心的确正被一件事困扰。”
“何事?”
“人命!”
陈廉坦然道:“夫子,请教一句,贱籍的命,是否也是命?”
“那自然,律法面前,众生平等!”法夫子振声道。
“那如果杀了贱籍的人,是权贵又该如何?”
“天子犯法与民同罪,无端杀人就该偿命!”
“那如果晚辈因为畏惧强权,选择置若罔闻呢?”
“那你便是同罪!”
法夫子的声势显得斩钉截铁:“你身着巡天卫的袍服,那本就有替天行道之责,明知有人死于非命,却忌惮权贵而袖手旁观,那跟帮凶又有何区别!”
陈廉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得很纯粹畅快:“我懂了,谢夫子指点。”
“待老夫行走天下归来,再好好考校你。”法夫子似乎发出了一丝笑意。
松涛先生的神情顿时诡异了几分。
在他乃至太学府众多人的印象中,法夫子向来不拘言笑。
反正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师父笑过。
当天地间再无声响后,寿安公主忍不住问陈廉:“你刚刚说的令你念头不通达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一个唱戏的花旦,蹊跷惨死的事。”陈廉一边收起河光石,一边慢条斯理道。
闻言,谢庆隆的脸色陡然紧绷。
直到这时候,陈廉才转身正眼看着他,沉声道:“据说,这个花旦的死,与昭毅侯府有关,谢小侯爷,你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