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表情用丧家之犬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张脸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那黑眼圈和眼袋都要垂到下巴了。

    和那天敲定合同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老陈！看看你干的好事儿，还不快点给我们可可道歉。”菲菲一进来就吼了起来。

    项目经理整个人抖了一下，一双灰扑扑无神的眼睛朝姜可可和菲菲这边看了过来。

    菲菲眼睛一瞪，又说：“看什么看？要不是你，可可至于遇上这样的事儿吗？”

    项目经理好似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立马起身，脚步踉跄地来到姜可可面前，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地对姜可可说：“可可，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竟然不知道那个海德是这样的一个人，可可，还好你没事儿啊！你要是有事儿的，那我……那我真的是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可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话音落地同时，项目经理更是流下了两行后悔的眼泪。

    姜可可本来就相信那晚只是个意外，现在看着项目经理这个样子，还哭着和自己说对不起，更是深信不疑。

    “经理，我相信你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项目经理眼泪掉得更凶了，一双手都在颤抖，“是啊，我要是再心细一点就好了，当时我就应该陪你一起的，可可，你真的……能原谅我吗？”

    “当然啦！经理，我说了我是相信你的。”姜可可见项目经理好像有点站不住了，连忙伸手想要扶他。

    不过菲菲却是拉住了姜可可手，“可可，你真是太善良了，这要是换做其他人，肯定会不依不饶的。”

    姜可可笑了笑，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