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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即将触及奎木狼护体罡气的刹那,那青碧光层突然如活物般蠕动,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硬生生将紫金真气震散成漫天星屑。
一股沛然巨力顺着刀身倒灌而入,温羽凡只觉虎口像是被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咔嚓”一声脆响,皮肉瞬间崩裂,鲜血溅在刀身的饕餮纹上,竟被那青碧罡气灼得滋滋冒烟,腾起缕缕刺鼻的白雾。
“天星?碎星阵!”他咬牙拧身,天星剑在掌心旋出流光,一百四十四片刃幕如蜂群振翅,紫金色剑气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锐响汇成激昂的战歌扑向对手。
然而刃片触及奎木狼肩头的瞬间,却像撞上了流动的冰川,纷纷被弹飞开来。
那青碧罡气竟顺着剑刃游走,将所有攻势消解于无形,剑刃只在对方黑袍上留下串串火星,连内层绸缎都未伤及分毫。
“内劲七重?”奎木狼幽绿的瞳孔里闪过毫不掩饰的讥讽,反手一掌拍来,青芒在掌心化作狰狞鬼面,獠牙间喷吐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在宗师面前,你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蝼蚁撼树!”
掌风未至,一道无形气墙已如山峦般压来。
温羽凡感觉浑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胸腔像是被巨石碾过,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他强行催运天星剑,百余片刃芒迅速列成圆盾,却听“咔嚓”连声脆响,最外层的几片刃片竟被掌劲震得崩碎,乌银流光如雨般坠落,在玉板上砸出点点深坑。
“噗……”温羽凡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一座刻满星图的石灯上。
那丈高的石雕应声碎裂,棱角分明的石块砸在背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喉头涌上的腥甜化作一抹红,直喷而出。
紫金色真气在温羽凡体内乱成一锅沸水,经脉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反复穿刺。
当他撑着破邪刀勉强抬头时,正看见奎木狼缓步逼近,青碧罡气在掌心凝聚成愈发凝实的利爪,那光层扭曲了周遭的光线,连远处悬浮的星芒都被拉扯得变了形。
宗师与内劲的鸿沟在此刻暴露无遗。
破邪刀的锋芒、天星剑的精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那些曾让他引以为傲的绝学,此刻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霞姐……玲珑……”脑海中突然闪过同伴被卷入光柱时的惊惶面孔,心口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指尖发颤。
洪星弈癫狂的笑声、天机镜爆发出的刺目光芒、玉佩拼接时的诡异共振……那些碎片般的画面在眼前炸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
“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惦记别人?”奎木狼见状愈发轻蔑,一爪挥出,五道青碧色的劲气如毒蛇出洞,直取温羽凡咽喉,“给老夫束手就擒!”
就在青碧利爪即将扣住喉咙的刹那,温羽凡胸腔突然炸开一声惊雷般的爆喝:“睚眦之怒!”
声浪撞在观星台穹顶,千万颗星芒骤然震颤,如同被狂风掀起的银沙,在墨色虚空中簌簌坠落。
他脸上的睚眦面具陡然迸射青铜色煞气,纹路里渗出的幽光如活物般游走,与丹田内翻涌的紫金色真气轰然共鸣。
“吼!”
三丈高的狰狞龙首虚影在他身后拔地而起,青铜色的龙鳞反射着星芒,每一片都如被血火淬炼过的甲胄。
龙目怒睁如两轮血月,獠牙间喷吐的紫金烈焰舔舐着空气,将温羽凡整个人裹在其中,仿佛化作一头从远古深渊爬出的凶兽。
破邪刀与天星剑同时发出震耳龙吟,刀身的饕餮纹与剑脊的星轨纹路如熔岩般滚烫流淌。
紫金色真气与青铜煞气在刃锋交织成狂舞的光涡,旋转的气流竟硬生生将奎木狼的青碧罡气逼退半尺,光层碰撞处炸开细密的火星。
奎木狼幽绿的瞳孔第一次浮现真切的惊疑,凝聚爪尖的青碧罡气竟顿在半空:“这是……上古凶兽之力?!”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股源自上古凶兽的煞气,不是单纯的内劲,而是带着吞噬一切的狂戾,紫金色真气裹挟其中,如狂龙撞向堤坝般撼动着他护体的宗师罡气。
“有点意思。”然而震惊只是刹那,奎木狼嘴角便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周身青芒骤然暴涨三尺,将周遭的星芒都震得溃散,“但凭这区区血脉之力,也想撼动宗师壁垒?”
话音未落,温羽凡已挟着睚眦虚影扑杀而至。
破邪刀与天星剑在他手中化作两道流光,紫金色真气与青铜煞气交织成直径丈许的光涡,每一次斩击都带起撕裂空气的锐响,刀风剑影掠过白玉地面,犁出深可见骨的沟壑,石屑在光涡中被绞成齑粉。
“铛!铛!铛!”
刀光剑影与青碧爪影接连碰撞,爆发出的能量涟漪如水中波纹扩散,震得穹顶星芒乱颤,原本规整的星轨都被搅得错乱。
温羽凡能感觉到,睚眦虚影喷吐的紫金烈焰竟能短暂灼烧奎木狼的罡气,每一次交击都让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