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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闻”到空气中星芒的味道,清冽得像雪后初晴的空气;
能“触”到体内紫金色真气的流动,温顺得像被驯服的猛兽。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柱中带着淡淡的黑气——那是最后一点杂质被星力逼出体外。
“凡哥!”霞姐的惊呼声里裹着冰蓝真气特有的颤音,像是被骤然掀起的气浪震得发飘。
她刚从李靖画像的水纹里挣脱半分,腕间翡翠镯子正泛着劫后余生的荧光,此刻却死死盯着温羽凡周身翻涌的气流,瞳孔缩成了两点寒星。
温羽凡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只见紫金色真气在周身拧成螺旋状的光带,每一缕都像活过来的藤蔓,顺着破邪刀的饕餮纹往上攀。
刀身在光流中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与脸上睚眦面具的青铜獠牙共振出细碎的金芒,两种纹路在半空交缠成旋转的太极图,边缘的光刃甚至割得空气发出“滋滋”的锐响。
李玲珑握着星蝶剑的手指突然收紧,剑脊上的火纹与星芒同时炸开。
她望着温羽凡掌心那缕游弋的阴阳鱼真气,此刻那紫金色气流里,乾坤功的炽烈与无名剑气的阴寒正像呼吸般交替涨落,看得她睫毛都在发颤。
“好家伙……”左少秋的折扇“啪”地磕在壁画边缘,墨发被石室震颤的气流掀得乱飞。
他从秦琼画像的锏影里探出半个身子,乾卦符文在衣摆上亮得灼眼:“这动静快赶上宗师破关了,你小子藏着多少底牌?”话虽调侃,他指间却已凝起雷光,显然被这股威压逼得暗自运起了内劲。
温羽凡缓缓抬掌,紫金色真气在指尖凝成的阴阳鱼突然舒展尾鳍。
他能清晰摸到经脉里奔涌的力量——那些淤塞半年的节点像被春雨泡透的冻土,在星力冲刷下簌簌崩解。
内劲七重的壁垒碎裂时,甚至能听见丹田深处传来类似江河归海的轰鸣,两股原本势同水火的真气正顺着太极轨迹交织成网,所过之处,连骨骼都泛起酥麻的畅快感。
“或许,这就是命定的机缘。”他指尖轻抚破邪刀的刀柄,刀身突然迸出尺许长的紫金色光刃,将周遭的星芒搅成漫天流萤。
话音未落,整座石室突然剧烈震颤,穹顶夜明珠的光芒骤然失色。
东方石壁上,青龙七宿的星纹突然扭曲成漩涡,青绿色的气流里裹着西服的残影;
东南方的碧色漩涡翻涌如怒涛,隐约可见赤裸上身的壮汉在其中咆哮;
东北方的明黄漩涡则飘出缕缕黑雾,带着淬毒的阴冷气息。
三道空间裂隙同时发出“咔嚓”脆响,仿佛有巨兽正用利爪撕扯着石室的壁垒。
左少秋的折扇猛地合拢,雷纹在扇骨上炸成蛛网:“怎么还有人来?”
霞姐已将软鞭在腕间缠成死结,冰蓝真气顺着鞭梢凝成三寸冰棱:“小心!”
李玲珑的星蝶剑突然自动出鞘半寸,银芒在她掌心簌簌震颤。
“呵呵,温副总监初次见面。”
率先从东方青色漩涡中踏出的身影裹着一身烟灰色定制西服,手工缝制的丝线在星芒下泛着暗纹,正是洪门大公子洪天阳。
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鸽血红戒指随着抬手动作晃过寒光,嘴角那抹笑意像冻在冰里的刀子,扫过温羽凡时,眼底的轻蔑几乎要凝成实质:“自我介绍一下,洪门洪天阳,今日特来向各位‘讨教’一番。”
话音未落,青灰色真气已顺着他的袖口翻涌而出,如缠绕的藤蔓爬上石壁,所过之处,凌烟阁画像上的鎏金纹路竟被蚀出细密的白痕。
内劲九重的威压如无形的山压下来,连石室地面的星图光纹都泛起了涟漪。
“讨教?”温羽凡掌心里的紫金色真气骤然炸开,破邪刀嗡鸣着挣脱鞘口半寸,“勾结新神会的杂碎,夜闯昭陵盗掘密宝,也配谈‘讨教’二字?”
“多说无益!”
洪天阳的话音还悬在半空,东南方碧色漩涡突然“轰”地炸开。
熊千仇赤裸的上身撞碎光壁冲出,古铜色肌肤上纵横的伤疤在星芒下如蜈蚣爬行,脖颈青筋暴起时,竟将项间那串骷髅头佛珠绷得咯吱作响。
“温羽凡!还我兄弟命来!”他砂锅大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碧绿色真气在拳面凝成咆哮的虎头虚影,破空时撕裂空气的锐响刺得人耳膜发疼。
那拳风尚未及身,青石地面已被压出蛛网般的裂痕,碎石随着气浪腾空而起。
“小心!”霞姐的冰蓝真气瞬间在温羽凡身前织成半透明的水泽护盾,盾面流转的波纹里映出熊千仇狰狞的脸。
可那拳劲实在太刚猛,“嘭”的巨响中,护盾如琉璃般寸寸碎裂,冰碴混着水雾溅了霞姐满脸。
她喉头一甜,踉跄着后退时,银牙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咳出鲜血,腕间翡翠镯子的光泽已黯淡如死鱼眼珠。
“洪门贼子,还我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