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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暗流与抉择(2/3)

石桌,让月光落进茶盏里的涟漪:“诸位可曾见温副会长私挪过一分钱经费?可曾见他提拔过一个庸才?”

    管御风和陈墨偶遇时,总会相视苦笑。

    他们知道这头看起来骇人的兽从未想过吞噬协会,只是想用利爪劈开积弊,让阳光照进那些被金条和人情塞满的角落。

    而那些抱怨着“不会用计算器”的老武者们,或许永远不懂:当温羽凡把余曼曼安插进财物处时,她第一件事是核对了之前被蒋明哲私吞的药材账目,为的是找出核算的漏洞,永远堵上这个缺口;

    当余刚在演武场嘶吼时,教的不是什么“温氏刀法”,而是实战总结的保命杀招;

    至于余秀灵泡的碧螺春,那纯粹是感谢管御风的知遇之恩,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然而谣言仍在暗处疯长,如同墙角苔藓下滋生的毒菌,在潮湿的阴影里蔓延出墨色的丝缕。

    时序推入十一月下旬,变革推行未及满月。

    某个霜雾弥漫的清晨,演武场青石板终于溅上第一滴无意义的血花。

    当西北分会老者的铁鞭与赛博武馆青年的合金棍在晨雾中相交时,那声金铁爆鸣撕裂了协会最后的平静。

    老派武者骂新丁“数典忘祖”,新兵蛋子笑前辈“抱残守缺”,飞溅的火星落在“止戈为武”匾额上,灼得鎏金大字泛起诡异的暗红。

    温羽凡站在廊柱阴影里,指尖碾着辞呈末尾的钢笔字。

    演武场中央正有几人缠斗,他望着翻飞的衣袂,忽想起余曼曼昨夜抱来的账本。

    那上面用红笔圈出的“谣言引发冲突报损款”,数字正以骇人的速度攀升。

    转过九曲回廊,便是会长办公室所在的正殿。

    “管兄,这协会需要的是革新,不是我温某。”温羽凡将辞呈推过紫檀木桌时,破邪刀的刀柄在晨光中划出冷弧。

    管御风的鹰爪兵器“当啷”砸在桌面,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胡闹!这节骨眼上你递什么辞呈?”

    西北汉子一把抓起辞呈,粗粝的手指几乎将宣纸捏碎:“那些老糊涂的话你也信?老子这就去演武场劈了他们的狗头!”

    “管兄息怒。”温羽凡的声线比秋雨更凉,“谁对谁错并不重要,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宣泄的闸口……协会的变革和我,只能保全一个。”

    他抬手指向窗外,有人举着狼毫笔怒斥电子考勤机,有人抱着计算器砸向兵器架,争执声此起彼伏:“再这样下去,不用外敌来犯,我们自己就散了架。”

    “温副会长若走,这变革便成了无舵之舟。”廊下忽然响起温润的劝慰声,只见陈墨抬步跨过门槛走了进来,青衫上还沾着几片桂花。

    管御风突然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花溅上辞呈:“要走也是老子走!你给我把这劳什子收回去!”

    陈墨目色温和如春日溪水,循循开口:“你可知老会长临终前常说什么?‘武道如流水,堵不如疏’。”

    温羽凡垂首而立,脊背如出鞘利剑般笔挺,周身散逸的内劲在晨光中凝成无形壁垒,任管御风的怒吼与陈墨的规劝如潮水漫过,始终未发一语。

    管御风胡子抖得像狂风中的枯草,铁爪护手在掌心碾出火星:“你这夯货怎么偏要钻牛角尖!莫不是逼老哥用这双铁爪子揪你后颈皮不成?”他靴底重重碾过青砖,震得廊下铜铃乱响,鹰爪兵器的锁链在晨光里甩出凌厉的弧光。

    陈墨断指上的老茧蹭过宣纸边缘,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劝慰:“会长且莫动怒。温兄弟若执意要退……”他目光掠过温羽凡紧抿的唇线,忽然话锋一转,“便暂挂副会长衔,去后院静心修炼如何?”

    三日后,武道协会的红榜贴出公告。

    墨笔书写的“副会长温羽凡因潜心武学研修,暂居后院静修”在宣纸上晕开,宛如一滴浓墨坠入静水。

    老武者们的议论声从兵器库深处渗出,混着陈年铁锈与桐油气味。

    刘老的铜胎算盘珠子撞出细碎声响,指甲缝里的朱砂与算盘木纹融为一体:“早该如此!当年老会长在时,哪容得外乡人插手内务?”

    他身旁的老者抚摸着生锈的流星锤,锤头刻着的“万历年制”已被手汗磨平:“听说后院那间静修室,原是肃亲王关押犯上武师的地牢,阴气重得能冻住内劲。”

    角落里,掌管暗器库的瞎眼老叟突然嗤笑,盲杖敲在铁匣上发出闷响:“你们懂个啥?温小子的刀上个月刚劈碎过‘新神会’的合金盾牌,这会儿退隐……怕是刀尖太利,割着某些人的肉了。”

    话音未落,檐角瓦片突然坠下,在青石板砸出蛛网裂纹,惊得众人噤声。

    唯有算盘珠子还在惯性中轻颤,像极了老人们心头未平的惶惑。

    新兵蛋子们的刀光却比往日更疾。

    余刚赤裸的上身淌着汗,藏青卫衣被随手扔在兵器架上,露出小臂新添的鞭痕——那是前日与老派武者切磋时留下的。

    他挥出的斩马刀带起破空锐响,刀刃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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