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倒不如先查查某些人,为何突然‘善心大发’要匡扶正义?”
场中议论声骤分成两派。
江苏分会女会长的油纸伞尖戳着地面砖缝,珍珠穗子扫过王医生掉落的诊疗记录:“空口无凭,确实难以服众。”
云南独眼龙会长摩挲着缅刀刀柄,扎染布下渗出暗红水渍:“当年陈墨替老会长挡过三颗子弹,若说他背叛……”他忽然嗤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对于这种局面蒋明哲似乎也早有预料,他向孔烈一拱手:“孔局长,此事关系协会根基,更事关江湖安定,还劳烦您来定夺。”
孔烈的战术靴碾过满地金条碎屑与诊疗记录,指节重重敲在厅柱信号屏蔽器上,发出闷响:“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也不能就这么下定论。但是按规矩,牵涉命案的人需要隔离调查。不如就先请陈副会长跟我回局里一趟吧。”
“这怎么行啊。那会长选举怎么办?”台下当即就有人发出质疑。
“罢了!”陈墨扯开衣襟,露出内衬上暗绣的“义”字,断指钢套在气灯下划出冷光,“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随孔局长去朱雀局走一遭。”
“至于选举……”他斜眼看向蒋明哲骤然绷紧的下颌线,语气平淡,“我陈某人……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