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跳出轮回之外,我的命格,只为他一人而存。”
话音未落,她屈指一弹,那滴血珠激射而出,精准地落在了归墟坐标的中心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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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血为引,开辟虚空道标!”
嗡——!
整座忘川水牢剧烈震动起来,石壁上的符文地图仿佛活了过来,血点所在的位置瞬间绽放出刺目的光芒,一个深邃、旋转的漩涡凭空出现,其内星河流转,充满了未知的气息。
“不好!是空间道标!她要强行横渡虚空!”银甲队长大惊失色,怒吼道:“快!启动‘灭绝阵’,绝不能让她把坐标传出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
柳轻烟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惊恐万状的守卫,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容:“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去找他了。待他归来之日,便是彼岸……覆灭之时!”
说完,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了那道漩涡之中。
身影消失的刹那,整个漩涡猛然收缩,最后化作一个光点,彻底隐没。
石壁上的地图也随之失去了所有光彩,变成了一副普通的刻画。
她走了,带走了彼岸高层最想隐藏的秘密,也带走了一个足以颠覆整个格局的希望。
彼岸,九幽殿。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
一名黑袍老者端坐于由万千怨魂铸就的王座之上,他面前的虚空中,正悬浮着两面破碎的命牌。
一面属于被李捕头逼退的影命使,另一面,则属于刚刚在忘川水牢中被抹去神魂的银甲队长。
“废物!”黑袍老者枯瘦的手指轻轻一捻,两面命牌便化作飞灰,“一个护道人的残魂觉醒,一个空白命格的叛逆逃脱……真是好啊,真是好极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殿下跪伏的数十道身影齐齐颤抖。
“尊上,那赵轩不是早已魂飞魄散,只余一丝执念了吗?为何他布下的后手,还能接二连三地启动?”一名使者颤声问道。
黑袍老者冷笑一声,眼中是无尽的忌惮与杀意:“你们以为他是谁?他是那个亲手划定轮回,建立彼岸秩序,却又在最后关头试图亲手推翻一切的‘破局者’!他的布局,早已深入了这方天地的法则之中。魂飞魄散?哼,只要还有一个念着他名字的生灵存在,只要他留下的因果之线没有被彻底斩断,他就有归来的可能!”
“守门人、护道人……”老者缓缓站起身,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空间,落在了人间界的某个方向,“现在,连最不起眼的‘守灶人’都苏醒了。薪火未灭,其势将燃。看来,我们安逸得太久了。”
他踱步到大殿中央,俯视着下方战战兢兢的众使者,声音变得无比森寒。
“传我法旨!”
“命‘天谴’七使尽出,追杀叛逆柳轻烟,她手中的归墟坐标,绝不能落入现世!”
“命‘地藏’十二影卫,前往南海,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个苏醒的护道人和守灶人!找到那件……薪火陶罐!”
“记住,这一次,我不要活口。我要你们做的,是彻底的抹杀!抹杀他们的人,抹杀他们的魂,抹杀掉他们与赵轩之间存在的任何一丝因果!”
“遵法旨!”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响彻了整座九幽殿,无边的杀气,自彼岸弥漫开来,直指人间。
而此刻,东海之滨,一个须发皆白、衣衫褴褛的老渔夫,正抱着一个古朴的陶罐,迎着狂风暴雨,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波涛汹涌的海岸。
他的步伐不快,却异常沉稳,每一步落下,仿佛都与这片大地的脉搏合而为一。
风雨再大,也吹不熄他怀中陶罐上那点星辉。
雷电再响,也盖不过他心中那句誓言。
南海,归墟。
那是一切的终点,亦是所有传奇的起点。
而他,张六,不,守灶人,必须第一个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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