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喻轻佻,却不低俗。
黎援朝还是佯装不悦,抬脚轻轻踹在钟耀党屁股上,笑骂道:“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把你当哑巴!”
“援朝哥。”
另一边,身材笔挺的郑九阳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黎援朝,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嗯。”黎援朝笑着点点头,随即转向李圆圆,绅士地拉开椅子,“圆圆,坐。”
“好。”
李圆圆落落大方地坐下,端起面前的分酒器,亲自为自己斟满一杯,然后举杯,笑意盈盈。
“耀党哥,九阳哥,初次见面,我是李圆圆。这杯,我敬二位。”
“哎,使不得,使不得!”钟耀党立刻夸张地摆手,“你是援朝的朋友,就是我钟耀党的朋友,哪有让你先敬酒的道理?”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个劲地朝黎援朝挤眉弄眼。
“钟耀党,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缝上?”黎援朝心里受用,脸上却依旧板着。
“哈哈哈!”钟耀党看他这副假正经的模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发小之间,这点伪装一眼就能看穿。
“李老板,我敬你。”
一直沉默的郑九阳突然开口,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军人的豪迈。
“行行行,九阳都喝了,我也干了!”钟耀党见状,也端起酒杯,一口闷下。
李圆圆微微一笑,同样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动作优雅,却不失豪气。
一抹动人的绯红迅速爬上她的脸颊。
“圆圆,你慢点喝。”黎援朝低声提醒,“他们俩都是酒缸里泡大的,别跟他们硬拼。”
李圆圆只是笑笑,没说话,那双清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迷离动人。
黎援朝的目光转向郑九阳,问道:“你不是在泸州待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在杭州有个任务。”郑九阳言简意赅,“刚好耀党联系我,说援朝哥你在这儿,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黎援朝没追问是什么任务,又看向嬉皮笑脸的钟耀党:“听说你在杭州开了几家酒楼,生意不错?”
“那是!”钟耀党下巴一扬,满脸得意,“下次去杭城,我给你摆一桌满汉全席!”
“得了吧,谁知道你的酒楼能开几天。”黎援朝摇了摇头,忍不住又开始说教,“耀党,你这性子太跳脱,做生意得……”
“停!”钟耀党立刻举手投降,“援朝,求你了,别学我爸那套。你再念叨,我可真走了!”
“好好好,不说了,懒得说你。”
钟耀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又看向李圆圆,贼兮兮地问道:
“圆圆,你这么优秀,身边肯定有不少好姐妹吧?给哥哥我介绍一个?”
李圆圆微微摇头,笑道:“我是独生女。”
“那堂妹表妹呢?总有吧?”
“有是有,不过早就没了联系。”
“哎,太可惜了。”钟耀党一脸惋惜,“我还想着,让你给我介绍个像你一样的对象呢。”
他话说得可怜兮兮,眼神却带着试探。
李圆圆红唇微勾,放下酒杯,不急不缓地开口了。
“耀党哥,今天援朝介绍我们认识,我很荣幸。”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晰。
“我和援朝,是朋友,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未来,我们‘圆诚商会’和黎先生的‘正泰冶炼厂’,还会有很多深度的合作。”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人,最后落在黎援朝的脸上,笑容明媚。
“所以,不管是‘嫂子’,还是‘弟妹’,这种称呼,对我,对援朝,甚至对我们未来的商业合作,都是一种不尊重。你们说,是吗?”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点明了她和黎援朝的平等合作关系,又拔高了格局,将个人情感与商业利益巧妙地捆绑在一起,让人无法反驳。
钟耀党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地看向黎援朝。
黎援朝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欣赏,随即干咳一声,瞪向钟耀党:
“听见没?圆圆说得对。你啊,也老大不小了,学着点,什么时候能正经一些。”
“又来,又来说教我……”
饭局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钟耀党和黎援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郑九阳除了喝酒,几乎不发一言,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李圆圆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
半个多小时后,李圆圆起身告辞,理由是商会还有要事处理。
她走得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留恋。
直到包厢门关上,钟耀党才像猴子一样窜到黎援朝背后,趴在他身上。
“援朝,你行不行啊?这么极品的姑娘,到现在还没拿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