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眼瞬间，刚才动手那位就没了声息。
反倒是后面跟上的两个异族皇者，还没弄清楚状况，灵魂便被抹去。
整个宇宙陷入寂静。
灵武学府，金色宫殿。
戴毅和张凌天交接，由张凌天去支援，他则是驻守祖星。
另外几位封王也送回东联，继续驻守。
这次袭击，可以说异族能动的老家伙出来一大半，同时也将他们底蕴消耗大半。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王法低头呢喃。
原以为必胜局面，谁能想到会变成这副模样，他失去了大哥，还有青龙，甚至连戴毅都被连累。
王法真正意识到因果可怕，自己不死，身边人也会死去，且只会更加严重，强如皇者都要受到影响，他必须要做出选择。
“我将你带来不是听你诉苦认错的，你将来要怎么办。”戴毅冷声道。
“我会离开联邦，去湮灭海，尽量减轻因果带来的伤害。”
戴毅摇头，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觉得我应该被称为什么？”
呃。
稍微缓过神王法才开口：“天眼总指挥，镜皇，前辈？”
“不，你们年轻人应该叫我老不死的。”戴毅歇斯底里喊道，令王法不禁动容，以为对方是中了某种诅咒，偷偷动用神宫检查。
戴毅冷哼一声：“我活了快三百年，坐在这个位置上太久，也见过太多事。”
“当年的我看到师傅意气风发，等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他需要背负的是那么多，那么重。”戴毅缓口气，呼吸逐渐急促，好像受了重伤：“这也让我知道很多事，王法。”
“我在。”
“当一个种族发展到最高阶段，便会出现神的境界，可神也伴随着灾难，一但灾难彻底淹没这个族群，他们也将受到诅咒，我们人族曾出现过很多神，他们要挑战这所谓的灾难，可他们最终都失败了，所以我们强者的寿命才如此短暂。”
王法恍然大悟，难怪曾经有先天人族，还有神龙一族，估计就是因为灾难的缘故。
联想到异魔之灾，一切都说得通。
陈广想成神，却遭遇阻拦，最后止步于半神。
倘若他真的成为神明，灾难带给人族的诅咒只会更重。
咳咳。
戴毅继续诉说：“哪怕没有人成神，每到一定时间也会出现灭世灾劫，到时连皇者也无法幸免，只有神才能阻止，而灾劫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我们时间不多，更重要是我们人族输不起啊。”
若是人族再被诅咒，到时别说是能不能打过异族，连修炼都是问题。
联邦人类众多，带着逃跑根本不现实，只能弃车保帅，异族做得到，天源星也能做到，但联邦绝对不会同意。
“同生共死，我会永远守护联邦，王法，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群老东西一直坐在高位不是好事，反倒会拖后腿。”
王法沉默，眼中透露不可思议：“您有何吩咐，我定当全力完成。”
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戴毅掏出一枚丹药，它宛如一颗新星璀璨，令人挪不开眼。
接过丹药，王法脑海出现一行信息。
神圣星辰丹，由神圣星辰果加上多种圣物提炼而成，能够消除天灾突破间隙，甚至能让灾厄境界的超凡者，快速达到封王，前提是对方有天赋。
“这枚丹药的具体作用我已告知你，去湮灭海我不反对你，可如果你要服下这枚丹药，就要去另一个地方，那里的特殊性能够阻挡你身上的东西，确保你的家人无恙。”
“当然，你选择拒绝我也不会怪你。”
将丹药交给王法，戴毅便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王法没有丝毫犹豫吞下丹药，脸上露出标志的邪笑：“我连禁忌之地都不怕，还有什么地方能困住我，总指挥你说吧。”
“嗯……你放心，去的地方不算太危险，那是一个特殊的宇宙……”
“现在你可以去和家人告别，一会我就将你送走。”
“不用了，我怕会舍不得他们。”其实王法已经编辑好信息发送，他真正怕的是时间不够，自己还会对联邦产生危害，会有更多无辜人遭殃。
面对王法的坚决，戴毅则是反驳回去：“还是去吧，至少不会后悔。”
嗯。
来到家人面前，王法把薛桃桃和君阳都放出来，他们还处于昏迷状态，但身体状况却有所好转，伤势都已恢复。
“诸位，我要走了。”
“大哥哥，你要去哪儿？”金鱼问道。
王法想说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又说不出口，最后看向众女。
“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行，但我们不想听废话。”李心颜接话。
娜拉走上前，挽住王法胳膊：“有事情我们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