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拉卡政府对各方舆论压力置若罔闻,坚持扣押岸信夫,并明确表示,岸信夫入境时未通过正规外事渠道,其行为已违反拉卡政府相关法律。
东京,首相官邸内。
安倍首相怒视着外交大臣岸田文雄,声音因愤怒而显得嘶哑。
“岸田君!这就是你们想出的馊主意!拉卡政府竟然要处决我的弟弟!”
岸田文雄垂着头,语气沉重地回应。
“首相大人,这是…… 是岸信夫的荣誉!”
“狗屁!”
“你现在去拉卡城,主持和拉卡政府的谈判!”
安倍首相的脸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喝道。
岸田文雄眼珠一转,大声说道。
“请恕老朽无能……”
就在这时,官房长官菅义伟开口打圆场。
“首相大人,关于岸信夫的事情,或许可以先缓一缓。眼下,我们有数万自卫队官兵被困在阿曼西部,这才是亟待解决的当务之急啊。”
安倍首相听了这话,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咬牙切齿地骂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平日里吹嘘得像是无敌于天下,可一上战场立刻原形毕露!”
面对首相如此直白的羞辱,统合幕僚长河野克俊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
“首相大人!阿曼派遣军失利,属下难辞其咎,但拉卡政府军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这是毋庸置疑的!”
“卑职愿意引咎辞职,只恳请首相大人不要再继续羞辱军方了!”
安倍首相见河野克俊摆出这副破罐破摔的架势,心中顿时一惊 —— 倘若军方此时与政府翻脸,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放缓了语气,安抚道:“河野君言重了。这次是我们低估了拉卡政府军的实力,同时也高估了自身,落后就要挨打,这并非河野君领导不力所致。”
稍稍稳住心神后,安倍首相将目光投向外交大臣,沉声问道。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岸田文雄见首相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自己身上,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首相大人,如今的问题不在于外交官是否努力,而在于军方能够支撑到何种程度,以及我们能接受多大的损失。”
河野克俊见话题又落到了军方头上,连忙接话。
“四个师团目前处境都极为艰难,均无自主突围的能力。眼下,我们手中仅有第一旅这一支机动部队,可这对于救援包围圈中的军队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难以奏效。”
岸田文雄听完,双手一摊,对安倍首相说。
“首相大人,您也听到了。现在的情况是,军方无法对拉卡政府形成足够压力,并非我们外交官不愿努力。”
“我们实在是没有任何筹码,想要与拉卡政府走上谈判桌,难度极大啊。”
……
12 月的阿曼西部,沙漠的热风卷着硝烟味掠过断壁残垣。
自1号清晨起,持续多日的炮击突然稀疏下来。
四个师团被分割包围在阿曼西部的几个城镇内部,做最后得困兽之斗。
至于突围,那是三天前就被派遣军司令用红笔狠狠划掉的词——在密集的火箭炮覆盖打击下,任何突围行动都会变成送死。
石井三郎蹲在被炸毁的集市角落,正用刺刀撬开一个生锈的铁皮罐头。
罐头里的豌豆早就发了霉,他却像捧着珍宝似的挑出几粒塞进嘴里。身后传来木柴断裂的脆响,炊事兵正把居民家的门板劈成碎片,火塘里的火苗舔着发黑的布料,那是从当地妇女的头巾上撕下来的。
“军曹,东边那户还有袋椰枣。”
新兵吉野抱着帆布口袋跑过来,裤腿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石井三郎没抬头,嚼着发霉的豆子含糊道。
“搜干净点,别留活口 —— 哦不,别留能喘气的东西。”
话音刚落,巷子里传来陶罐碎裂的声响,夹杂着老人的呜咽。
吉野的脸抽搐了一下,攥紧口袋转身时,正撞见一个裹着黑袍的女孩死死盯着他……
这样的场景在包围圈里处处可见。
当最后一辆运输补给的卡车被炮火点燃之时,“补给” 就成了一个笑话。
起初是挨家挨户 “征用”,后来变成翻箱倒柜的劫掠,到现在……
军曹石井三郎说这叫 “以战养战”,可吉野在那些蜷缩在墙角的身影里,看到了家乡被轰炸时的模样。
……
12月4日。
被围困区外突然有特殊的运9飞机降临,它直接覆盖包围圈内的广播频道,播放着拉卡政府的最新政策。
“拉卡政府开辟人道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