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狐狸更是个完蛋玩意儿,他从包里掏出来一堆易拉罐啤酒、一瓶“老虎”伏特加,唯一的食物就是一罐酸黄瓜。
我俩都想着来悠闲的钓鱼,吃着零食,谁都没有考虑到眼前的这种情况。
夜晚,帐篷外边又刮起了“白毛风”也就是夹杂着雪花的大风,吹的帐篷“哗啦”直响。
这结冻的冰面上没有任何挡风的物体,即使帐篷是加厚的,但也经不起冷冽的寒风一直吹。
最主要的是我们害怕煤炭耗尽,所以一直没敢烧太旺的火,我再次把厚重的棉袄给披上。
“张平,咱俩不会在这里被冻成冰雕吧?”
忽略打开一罐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说道。
“呸,别说丧气话,说不定明天一早亚当就回来了。”
我依旧看着冰窟里的浮漂,心不在焉的回道。
但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停盘算着眼前的对策。
亚当在中午回去的时候,表示他趁着天黑前就能回来,乘坐雪橇跑一趟需要花费大概两个多小时。
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亚当回去搬运完物资、就算在顺道喂喂狗,正常来说也早就该回来了。
也可能是因为刮的这场白毛风,亚当老人打算等风停后再过来?
思绪纷飞,就跟此时外边天上飘的雪一样。
这里可是寒冷的西伯利亚,而不是我之前待的那些小岛,连最起码的求生条件都没有,资源一旦耗尽,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会变成像狐狸说的那种冰雕。
我朝炉子里扔了几块木炭,随后用一个铁盆盛了些冰水放在火炉上煮。
等水开了以后,我在里面丢了几片五花肉。
这个天气下只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就我们俩带的这点食物,明天亚当要是还不回来的话,真的就要弹尽粮绝了。
“来一罐液体面包吧,话说这个破地方一条鱼都没有,那亚当该不会是在玩谋杀吧?”
狐狸递给我一罐啤酒,开始吐槽亚当老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开始泛起嘀咕。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冰面上的浮漂一动不动,水下的饵料没有任何鱼来咬,哪里是亚当说的那样这里大鱼很多。
而且他在这片区域从小生活长大,怎么就单单这一次碰到了特殊情况?
但转念一想也不应该,我们跟他无怨无仇,而且尾款都还没付呢,实在找不到他要对付我们的动机。
今天晚上的时间很难熬,越到后半夜帐篷里温度越低。
我们又往炉子里添了些木炭,随后躺在旁边休息起来。
被火这么一烤,身上暖暖和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月七日。
我是被冻醒的,起身一看、感觉天都快塌了。
炉子里的火熄灭了,帐篷上方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裂开一道口子,寒风正顺着这条口子往里倒灌。
亚当老人依旧没有回来。
我连忙喊醒还在沉睡中的狐狸,这家伙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此时脸上被冻得煞白,要不是我唤醒他,这家伙估计直接就被冻成冰雕了。
“嘶…这啤酒是假的吧,怎么劲这么大…”
狐狸一醒来就揉着脑袋道。
“废话,你没看挂的上写着八度吗。”
……
我俩踩着炉子,用钓鱼的鱼线跟鱼钩当作针线,七手八脚地将帐篷上方那道口子给修补好。
“我鱼竿呢?”
下来后,狐狸来到冰窟旁边蒙圈说道。
我一看,不光狐狸的鱼竿儿不见了,我鱼竿上的鱼线也已经断掉,剩一个浮漂平躺在水面上。
我们睡着的期间肯定有大鱼咬钩!
冰钓用的杆子都是大概小臂那么长,没人看守被鱼拖走很正常。
我估计冰面下肯定来了鱼群,个头还不小。
于是连忙拿起鱼竿换线挂钩、拉上饵料继续做钓。
不是我瘾大,而是我俩是真的快要没有东西吃了。
可能是昨天打的窝起了作用,这次下钩过了没有几分钟,鱼漂直接被狠狠的拽到水下。
我连忙提供,紧接着就感觉鱼竿传来一阵激烈的抖动,鱼在冬季活性很低,这意味着鱼竿上绝对钓到一条不小的。
这种冰钓竿虽然看着细小,但杆子的韧性特别强,搭配着一个很小的纺车渔轮,我两只胳膊使劲儿把着,跟着条鱼足足僵持了有十分钟、这才开始缓慢收竿。
这应该是一条鲑鱼,体型十分修长,鱼身上面的花纹看起来跟鲢鳙有些相似,这条鱼大概有五六十公分长,足够我跟狐狸吃好几顿了。
这种情况下不用担心鱼肉会变质,只要将其往帐篷外面一扔,寒冷的冰面就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