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份足以让天下震动的檄文,郑重地交到了戏志才的手中。
“志才。”
“属下在!”
“时机,已然成熟。”叶天的眼中,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动用我们所有的力量,影子卫、商队、内应,三日之内,我要这篇檄文,出现在大汉十三州,每一位州牧、刺史、太守的案头之上!”
“我要让这天下,听一听,我叶天的声音!”
“属下,遵命!”
戏志才郑重地接过那卷足以搅动天下风云的檄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并未立刻退下,而是略一沉吟,再次开口道:“主公,檄文一出,天下必将响应。然各路诸侯,人心各异,其反应,亦会大不相同。”
“哦?志才且说来听听。”叶天示意他继续。
戏志才的思路清晰无比,缓缓分析道:“以属下之见,袁绍、袁术、曹操此三人,野心勃勃,早已对董贼不满,更兼与主公您有过约定,见此檄文,必会第一时间起兵响应,以壮声势,谋取私利。”
“而徐州陶谦、荆州刘表、益州刘焉等人,则多为守户之犬,虽会为檄文所动,口头上高喊支持,但必定会选择拥兵自重,坐山观虎斗,待我等与董贼斗得两败俱伤,他们再出来收拾残局。”
“至于北平的公孙瓒,其人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他是否出兵,全看与其有隙的袁绍动向如何。此为变数之一。”
“志才所言,与孤心中所想,一般无二。”叶天赞许地点了点头。自己这位谋士,对天下人心的把握,已然是炉火纯青。
“此事,便全权交由你去办。记住,声势要造得越大越好!”
“是,主公!”
戏志才领命,躬身退下,立刻去安排这足以让天下烽烟四起的惊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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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
待军政要事皆已布置妥当,叶天这才转身,回到了铜雀台的寝宫之内。
此刻的何漾,早已沐浴完毕,换上了一身华美的宫装。那是一件淡紫色的丝绸长裙,将她那成熟丰腴、曲线玲珑的娇躯,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斜倚在床榻边,正逗弄着那只在她指尖跳跃的小小铜雀。见叶天进来,她立刻起身,那张曾母仪天下的绝美脸庞上,再无半分太后的威严,只有为人妇的温柔与顺从,以及一丝发自内心的、难以掩饰的爱慕。
“夫君。”她柔声轻唤,走到叶天身边,自然而然地为他宽衣解带。
叶天享受着她的服侍,心中一片安宁。这或许就是他打造铜雀台的初衷,一个能让他在征伐天下之余,可以彻底放松身心的港湾。
就在两人温存之际,何漾的眼圈,却忽然红了。
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拉住叶天的手,带着一丝哭腔,哀求道:“夫君,漾儿,有一事相求,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但说无妨。”
何漾“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滑落:“求夫君,救救辩儿,救救我的孩儿!”
她口中的辩儿,自然便是那被废黜的少帝,刘辩。
“他,他虽非夫君亲生,却也是漾儿怀胎十月,一手带大的骨肉。董卓那贼子心狠手辣,如今辩儿落在他手中,性命危在旦夕!漾儿,漾儿实在放心不下!求夫君垂怜,救他一命吧!”
叶天眉头微皱,陷入了沉默。
一个被废黜的皇帝,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政治麻烦。留着他,日后很可能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诸侯,当成一面“清君侧”的旗帜,来对抗自己。
从一个帝王的角度,最理智、最冷酷的做法,就是让董卓动手,永绝后患。
可是,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绝代佳人。她那双充满哀求与希冀的美眸,让他那颗坚如磐石的帝王之心,不由得软了一分。
他知道,【天帝御奴印】虽然能控制她的身心,但要真正得到一个女人的全部,还需要用情。
这个请求,是她身为一个母亲,最后的执念。
答应她,或许会带来一些麻烦,但却能彻底收服她的心,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再无半分隔阂。
权衡利弊之后,叶天做出了决定。
他缓缓伸出手,将何漾从地上扶起,温柔地为她拭去脸颊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看在你我夫妻的情分上,我便为他,破例一次。”
“他虽非我子,却终究也算是你的骨肉。
纵然乃是非你亲生子。
但是毕竟也是养育多年是有一些感情的。
而此刻,你既已是我的女人,我便不能让你日日以泪洗面。”
“我答应你。待檄文传遍天下,诸侯起兵之时,我便亲自去一趟洛阳,将他,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