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绍、曹操等人,则是个个脸色铁青,气得差点当场骂娘!
这算什么?!
把他们当猴耍吗?!
简直是该死啊!!!
兴师动众地此刻把他们叫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你一句“托孤重臣,不可滥杀”,就想收场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袁绍气得浑身发抖,拂袖便要离去,“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将军既然如此,那绍,告辞了!”
“袁本初,留步!
我随你也是一道走!”
曹操也是不屑的看了何进一眼。
随之是冷哼一声,准备拨马便走。
“哎哎哎!本初!孟德!诸位留步啊!”
何进一看这架势,也慌了。
他知道,自己还要依靠这些人的力量来对抗宦官,
而若是他们都走了,自己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他连忙上前,亲自拉住袁绍的衣袖,满脸堆笑地挽留道:“本初息怒!孟德息怒!此事,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但,但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我们,我们可以再商量,再商量嘛!”
看着何进这副软弱无能的样子,袁绍的心中,充满了鄙夷。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眼珠一转,一条更为阴狠毒辣的计策,涌上心头。
“好!”袁绍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既然大将军不愿担此恶名,那也可以。”
“但是!”他的语气陡然变得锋利,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些阉人该死。
哪怕是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张让、赵忠可以不杀,但他们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何进连忙问道:“何为诚意?”
袁绍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谁都知道,十常侍之中,并非铁板一块。那西园八校尉的上军校尉——蹇硕,素来与张让、赵忠不合,且为人刚愎自用,手握重兵,对我等威胁最大!”
他盯着何进,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将军可以派人告诉张让,让他和赵忠,亲手除了蹇硕,提着他的人头来见!”
“让他们,去内斗!去自相残杀!”
“只有他们杀了蹇硕,向我们交出这份‘投名状’,
我们才能相信他们的‘诚意’!到那时,大将军再放过他们,天下人也只会说,是阉党内讧,与我等无关!”
此计一出,就连一旁的曹操,都不禁瞳孔一缩!
好一招“驱虎吞狼”!
让宦官去杀宦官,让他们自己人,去清除最硬的那块骨头!
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来得诛心!
何进听完,眼睛顿时亮了!
他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妙!妙计啊!本初真乃我的子房也!”
“就这么办!”
他立刻对城墙上的左丰喊道,
“回去告诉张让!想要活命,就提着蹇硕的人头来见我!否则,休怪我屠刀无情!”
这条毒计,就这样,被传回了那座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宫城之内。
而此刻。
一场由外部引发的军事政变,
转瞬间,即将演变成一场更为血腥、更为诡异的内部清洗!
“妙!此乃绝世妙计啊!”
何进听完袁绍的“驱虎吞狼”之策,兴奋得满脸放光,连连称赞,仿佛已经看到了宦官集团土崩瓦解的景象。
他立刻让使者左丰,将这个“提蹇硕人头来换命”的条件,传回了宫城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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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在洛阳的宫墙之上,当张让与赵忠听到这个条件时,两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什么?!居然是让,让我们去杀蹇硕?”
赵忠的声音都在发颤,脸上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蹇硕!
那可是他们十常侍中,唯一一个真正手握重兵,孔武有力的存在!
此人深得灵帝信任,被任命为西园八股校尉之首的“上军校尉”,其麾下兵马,乃是整个西园军中最为精锐的部分。
更重要的是,蹇硕此人,实力极为恐怖!
与他们这些只会阿谀奉承、玩弄权术的宦官不同,蹇硕是真正修炼武道的高手,
一身实力,早已臻至【圣级武将】的境界!
在整个大汉皇宫之内,若论单打独斗,除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剑神王越,无人能出其右!
让他俩去杀蹇硕?这跟让他们去捅马蜂窝有什么区别?!
“这,这是袁绍的毒计!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啊!”赵忠哀嚎道。
张让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变幻莫测。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毒计?
可是,他们有的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