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算数”、“断案”、“辨五谷”、“天文”、“地理”,以及“誓过府试、院试,成就秀才之名”等字句跃然纸上,其间还夹杂着励志诗词与宏伟志向。
“府试尚余三月筹备,其后更有院试以待。”
“一旦通过,秀才之名可期。”
“秀才之后,科举之路犹长,乡试有望,举人可图。”
周进面露潮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数十载寒窗,今朝终过县试。
府试、院试再进一步,秀才之位唾手可得。
“年近半百,本以为仕途无望,不料县试得中。”
“此乃转运之机,我必紧握不放!”
周进自语,声音坚定,充满 ** 。
叶轩所出考题既古怪又艰涩,然而正是这些考题,让周进得以通过考试,为他点亮了一线希望。
“我定要在这段日子里深入钻研叶轩的题目及他本人。”
“或许能中秀才。”
“亦或成为举人。”
“我不敢期望过高。”
“但至少得尝试一番!”
对周进而言,叶轩的考题同样艰难,令他倍受煎熬,这在以往的科举考试中从未有过。但正是这些考题,为周进带来了一丝曙光。因此,无论多么艰难,他都决心坚持到底。
“稍后需去田间学习农作物知识,下午则继续研习算术、天文、地理等,明日知县将升堂审案……”
周进轻抚墙上的计划表,沧桑面容满是坚毅。
而在王府书房内,王宇正趴在桌上,痛苦呼喊: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这是什么题目啊!”
“为何还要学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以往只需研读四书五经。”
“如今叶轩做了考官,竟要学这么多冷门杂学……”
王宇的手掌因劳作起了水泡,轻轻一碰便疼痛难忍。
“嘶——该死!”
“还得下田辨认庄稼。”
“还得耕作。”
“害得我手上都磨出了水泡。”
“我何时吃过这种苦。”
王宇满脸痛苦,抱怨连连。一想到未来三年都要受叶轩的“折磨”,他更是心如刀绞。
此时,房门被敲响,王宇有气无力地喊道:“进来。”
王宇的母亲端着羹汤走进,身后跟着一群亲戚家的孩子。
“学习累了吧?”
“我煮了些羹汤。”
“来尝尝?”
王母满脸温柔地说。
“多谢母亲。”
王宇声音微弱。
“怎么了?”
“学业很难吗?”
“是。”
“你叔父对你寄予厚望,还提及若你能通过会试成为举人,他会利用人脉为你谋得一官半职。”
“切勿辜负你叔父的期望。”
“……”
王母口中的叔父,正是上次助他探查科举主考官并透露叶轩昔日考题的那位礼部正六品主事。
“我明白了,母亲,我定会竭尽全力的。”
“宇哥,我刚才听到好大一声哀嚎,是你叫的吗?”
“自然是宇哥叫的,这里除了宇哥还能有谁。”
“宇哥叫得真难听。”
“嘻嘻嘻……宇哥,原来你也不爱学习啊,我也是,我爹老逼着我学。”
“以后我爹再逼我,我就拿宇哥当挡箭牌。”
围在王母身边的一群亲戚家的小孩嬉笑着。
仿佛在嘲笑王宇跟他们一样,害怕学习。
王宇望着这群小腿高的小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能一样吗?
若是四书五经,他自然不会如此痛苦。
现在他不仅要学海量知识,还得四处奔波,频繁往返于衙门、田地、街市等地,风雨无阻,这些倒还能忍。
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
整个科举考试为期三年,他得与叶轩共处三年。
“走开走开。”
“小屁孩懂什么。”
王宇不耐烦地赶走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心中盘算着如何“回报”他们。
他打算给这些小孩的父母送去叶轩的考题集,以及天文、地理、算术、断案等书籍。
让他们从小培养孩子。
不能让这群小孩输在起跑线上。
当然,他完全是出于好意,绝无半点报复小孩们嘲笑他的念头。
……
县试已过。
但士子们的煎熬仍在继续。
这三年,他们将饱受叶轩考题的折磨。
叶轩重归悠闲生活,垂钓、烹饪,陪伴玩乐,字如其意。因县试,叶轩名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