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人,马雄风一向底气十足,也相当宽容。
“铁木真可汗说得对,是我马雄风言辞失当,让铁木真可汗不悦了。”
“但无妨。”
“此番并非我们的勇士不能将大炎大帝打得惨不忍睹,而是不屑为之。”
“但很快,”
“咱们定能取下大明国君……不,该说是大明老国君的首级,用作夜壶!”
言及此处,
哈穆德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随后举杯向前一伸,厉声道:
“满饮此杯!”
他那双倒三角眼,在此刻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此番,
再无人敢违逆哈穆德的意愿,众人皆起身,与他共饮了一杯。
酒毕,
哈穆德随即整顿兵马。
“帖木尔汗,你是留在此地静候佳音,还是随我一同前去见证大明老国君的溃败与陨落?”
哈穆德望向雅库里,问道。
雅库里微微一笑:“我自当与你同行。”
“好!”
“不愧是黄金血脉的传承者!”
“勇士们,”
“出发!”
“去将大明国君的首级取下,用作夜壶!”
哈穆德振臂高呼。
其余瓦剌骑兵,高举弯刀响应:
“去将大明国君的首级取下,用作夜壶!”
夜色之下,
瓦剌大军怒吼连连,趁着夜色疾行。
另一边,李煜也在整顿兵马,
准备迎战瓦剌。
果不其然,
没过多久,
便有探子来报:
“报——”
“启禀陛下,前方已探得瓦剌大军动向!”
随后,探子详细汇报了瓦剌大军的位置与行进方向。
众臣闻言,面色骤变。
瓦剌大军,果真是朝着呼兰谷地而去!
李煜挥手示意探子退下,一双虎目沉稳无波,平静地扫视着众臣。
“看来咱们的猎物,已回到了它应有的巢穴。”
“接下来,就看咱们的了。”
李煜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却让在场大臣们面露惊疑。
陛下,您确定咱们是猎人,而非猎物吗?
此次大战,怎感觉我们不是去消灭瓦剌,而是去送死,要被瓦剌所灭呢?
即便咱们被蒙蔽了双眼也就罢了,
可您明明知晓他们的阴谋,却偏要踏入他们设下的陷阱,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您竟还大言不惭地说咱们要去……?
古往今来,哪有这样的……方式?
主动送上门去给人当猎物的吗?
别开这种玩笑了!
“陛下此行太过凶险,还望三思啊!”
“是啊,是啊,陛下,咱们要不就……算了吧。”
当前我军物资尚足,足以让我们从容撤回大明疆界。瓦剌敌军仅敢在限定区域挑衅,否则不会费尽心机诱我们至忽兰忽失温。
“只要我们稳步撤退,他们绝不敢贸然追击,即便追来,我们也有把握一举将其击溃。”
文武百官轮番向李禛进言。
这段时间,他们已多次尝试说服李禛,但李禛固执己见,临行之际,他们仍想再做最后努力。
然而,这一切皆是徒劳。
面对他们的恳切劝说,
李禛仅淡然回应:“整军,出征!”
众臣无言,心中暗自埋怨李禛的固执己见,不顾现实,仅凭个人意愿行事,置大军生死与大明未来于不顾。
幸运的是,他们不知这一切皆因受了李澈的“影响”,否则对李澈的怨恨恐怕更深。
不久,
大明军队集结完毕,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与普通步兵,按照李禛在外领兵时排练的阵型,稳步前行。
军队规模庞大,李禛行进速度并不快。
而前方的瓦剌军队似乎未察觉已被大明斥候发现,行进同样缓慢。
两军似乎默契十足,一前一后,缓缓推进。
很快,
大明军队一路追赶,抵达忽兰忽失温。
前方的瓦剌军队却突然消失无踪。
“不好!瓦剌敌军突然加速,不见了!”
“我们只有骑兵能迅速追上他们。”
“已经追不上了,我们根本不知他们去向,更何况还带着大量辎重与步兵,无法撇下他们去追骑兵,否则步兵将极为危险!”
部分将领开始慌乱。
局势一直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他们甚至担心能否活着回到大明。
生存是每个人的本能,紧张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