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安乐侯府并不受父亲宠爱的嫡女,但幸好遇见了他,他总是偷偷带她溜出宫去逛庙会;那时候她呛得满脸通红,他就笑着教她:“婉兮,喝酒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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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温度仿佛还在唇边,杨婉兮又倒了一盏,这次她自己抿了一口。
“对了,瑾珩前日射箭赢了太傅家的公子,得意得很,执疏罚他抄《谦卦》,你猜那孩子说什么?”她笑着摇头,“他说‘皇伯父说过,得意时更要挺直脊背’……”话音戛然而止,眼泪砸在酒盏里,泛起小小的涟漪。
玄音观的钟声响到了第三遍。
杨婉兮靠在床头,怀中抱着那坛桂花酿,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坛身,那里刻着小小的“安”字——是他二十岁时刻的。
“夫君……”她望着窗外泛白的天色,声音轻得像叹息,“瑾年昨日问起你,执疏和昭昭带他去看了你当年种的桂花树……”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恍惚间看见那年大婚,他掀开盖头时惊艳的目光;看见她染风寒时,他彻夜不眠守在榻前;看见他抱着刚出生的执疏,笑得像个孩子……
酒坛从怀中滚落,软垫接住了它,没有碎开。
“嫂嫂!”萧华昭的哭声响起,百里执疏扶住摇摇欲坠的萧华昭,看向床榻,杨婉兮唇角含笑,仿佛只是睡着了,枕边摆着两样东西:一封给他们的信,还有……
百里瑾年踮脚拿起那个小木偶:“爹爹,这是皇伯母吗?”
粗糙的木偶刻着笑脸,背后歪歪扭扭刻着“婉兮”二字,百里执疏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皇兄在养心殿偷偷学木雕,把手扎得满是伤口……
窗外有清风拂过,带落了一树的桂花,纷纷扬扬的,落了满院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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