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该起床了,已经辰时过半了……”她转身去推床上的百里执疏,“今日不是说要陪我去赶集的嘛?”
百里执疏一把将人拉回床上,翻身压住:“还早的昭昭……”晨起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手上的力度轻柔但动作却并不老实。
萧华昭笑着躲他新冒出的胡茬:“别闹,秀儿那小姑娘说了今早集市有新到的蜀地绸缎……”
萧华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百里执疏堵住了,亲吻中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不容拒绝的强势,直到萧华昭软了身子才被他放开。
“夫君……”萧华昭气息不稳地推他,“天都大亮了的……”
百里执疏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却仍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昭昭昨夜就找了借口,今晚别想再逃。”
“太医说了,上了年纪不宜纵欲……”萧华昭话音刚落就察觉到百里执疏的不对劲,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留下细碎的声音溢出口中。
宝鸡镇
集市十日一开,每到这时候四里八乡的百姓都会来,萧华昭挽着百里执疏的手臂,像寻常夫妻一样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夫君看这个。”萧华昭停在一个卖胭脂的摊位前,拿起一盒桃红色的口脂,“好看么?”
百里执疏皱了皱眉:“这个太艳了吧……”说着从旁边挑了一盒颜色偏淡一些的,“我感觉这个好像更衬昭昭一些。”
摊主是个眼尖的,立刻奉承道:“这位郎君好眼光!夫人的皮肤白,用这颜色最是相宜!”
萧华昭抿嘴一笑,看着百里执疏:“那就要这个了,麻烦您给包起来。”等百里执疏付完钱,夫妻二人正要离开,就听前方传来吵闹声。
“天杀的贼偷!那是我给我闺女准备的嫁妆钱啊!”一个老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萧华昭扯了扯百里执疏的袖子:“夫君,帮帮她好不好?”
百里执疏感受到萧华昭扯了扯他的袖子,点了点头,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冲进人群,没过一会儿就拎着个瘦小的男孩子回来。
“是他吗?”百里执疏将人丢在老妇人的面前。
老妇人连连点头,哭着喊:“是他!是他!方才撞了我一下,你个偷贼!杀千刀的,你还我的银钱……”
百里执疏从那人怀中摸出个钱袋,物归原主,围观众人拍手叫好,有眼尖的认出这是住在村东头那对贵人夫妇。
“是住在杏花村的那对贵人!”一个小孩子突然出声。
萧华昭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串糖葫芦,小男孩开心极了:“谢谢贵人~”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老妇人连连磕头。
萧华昭连忙上前扶起老妇人:“婆婆不必客气。”又从荷包里取出几块碎银,“这点银子就当做我和夫君的心意,添作嫁妆,愿令嫒婚姻美满。”
回村路上,两人抄近道从田埂走过,田间的风拂过麦浪,萧华昭走累了,拉着百里执疏在树荫下休息。
“夫君今日真威风。”她笑着递上水囊,“那偷贼吓得腿都软了呢。”
百里执疏喝口水,挑了挑眉看萧华昭:“昭昭这是取笑为夫?”
“岂敢。”萧华昭故作惶恐,眼里却盛满笑意,“我这是真心仰慕夫君呀~”
二人正说笑间,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声,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田埂上,膝盖被擦破了皮。
萧华昭连忙过去,从袖中取出帕子,倒上了水,给小孩子擦拭:“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爹娘呢?”
小男孩抽抽搭搭地说:“爹娘在干活……我追蝴蝶摔倒了……”
百里执疏蹲下身,检查了下小男孩的伤势:“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说着从怀中取出个小瓷瓶,“上点药就好。”
“夫君还带了药?”萧华昭疑惑的看着他。
“嗯,怕某个不听话的小狐狸,又弄上了自己。”
萧华昭嘴角抽了抽:“……”小狐狸……呵呵,有病吧!
上药时,小男孩好奇地盯着百里执疏腰间的玉佩,觉得上药有些疼,哭的伤心,嘴巴却还问着:“叔叔是当官的吗?我爹说只有大官才戴这么好的玉。”
萧华昭忍俊不禁:“是啊,这位叔叔可是很大的官呢。”
百里执疏无奈地看萧华昭一眼一眼,又看着小男孩说道:“男子汉不许哭,我像你这么大时,从树上摔下来都没掉一滴泪。”
小男孩一听立刻挺起胸膛:“我……我也不哭了!”
未时·村塾
吃完午饭,睡了一会儿,萧华昭便同百里执疏带着季逢川的送来笔墨纸砚去了村里的私塾,听见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萧华昭拉着百里执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