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就凭现在我还是皇夫。\"胤礽解下翡翠压襟系在她腕间,\"记得那年索额图造反,你也是这般把我锁在毓庆宫。\"他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冰墙上,恍若二十年前初遇时的模样。
石静娴望着他消失在密道口的背影,忽然从腰间摸出块油纸包——方才借着拭泪动作,她早将那瓣榆叶梅塞进胤礽袖袋。玉玺是真裂还是人为,通州大营的异动与内务府的车辙,此刻都在她掌中脉络分明地延展。
御膳房的晨雾裹着蒸糕甜香飘来时,石静娴正蹲在灶台后啃最后一块奶饽饽。琉璃窗外,礼部尚书带着十八个捧着吉服的宫女满宫寻人。她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笑出声来。
二十年前那个抱着《大清会典》发抖的穿越女,终究是长成了会把传位诏书垫在蒸笼下保温的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