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身对着凤星河招了招手,“未央,走了。”
凤星河连忙小跑着跟上,二人前脚踏出正堂庭院,隔绝风雪的结界陡然散去。漫天的鹅毛大雪呼啸而下,悲号的狂风带着旋涡肆虐而起,卷着雪花瞬间驱散了院子里刚蓄起的一丝暖意。
凤星河依旧跟在林清梦身后,踩着他的脚印往回走。
这会儿地上的积雪更厚了,凤星河低着头看路,偶尔抬着眼皮看眼林清梦的背影——
衣襟拖在地上早就被打湿了,白色的斗篷毛茸茸的跟积雪混成一色。林清梦一脚踩下去,松软的积雪立刻没过他的小腿。
凤星河皱着眉,这肯定是要灌进靴子里去的。
林清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风雪就不能御剑么?他平时不是总喜欢弄朵丑巴啦叽的莲花吗?这会儿怎么反而不画了。
难道说……
他的灵力匮乏到这个地步?
“师……”
凤星河刚一张嘴,话音被吹的支离破碎,拼都拼不起来。一捧雪花直接飘进他的嘴里,顺带着灌了一肚子的冷风。
二人一路上什么也没说,迎着风雪默默的走回飞霜院。
刚一推开院门,长轩第一时间从有苏婉儿的房间里跑了出来,弯腰见礼,“师尊,您回来了。”
起身后状似无意的瞄了眼凤星河,随即收回视线,神色如常。
林清梦轻轻颔首,“这么晚了,怎的还没休息?”
说完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间心下了然,想必他是在照顾受伤的小狐狸,顺便守着院门,等着自己。
“辛苦了,婉儿怎么样了。”
“回师尊,师妹方才醒了一回,喝了碗稀粥又睡下了。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你也快去休息吧。”
林清梦不再耽搁,抬脚往里院走,快到原先拱门那块儿又回头交代道:“明个儿一早起来就收拾行李,我们回招摇山。”
长轩拱手道:“弟子知道了,师尊慢行。”
他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立在廊下,目送林清梦二人相继进了屋子。
主屋的房门一关,立即隔绝狂风暴雪,门里门外仿佛两个世界。外面天寒地冻能冷死个人,里面却暖的好似春末夏初。
林清梦不想惊动外院的弟子们,蹑手蹑脚的悄摸出去几趟,打了大半浴桶的水,这才把屋门落了锁。宽衣之后,手指在冷水里搅了搅,水面渐渐的冒起了热乎气,白雾升腾。
凤星河坐在软榻上瞧着,“师尊,您这不是有灵力么?”
“此话怎讲?”
林清梦心中不解,扬着眉梢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灵力了么?”
“可方才,执明神君不是说……”
“医者总是喜欢夸大其词,信不得的。”
凤星河拧着眉毛问道:“那您为什么要走回来?御剑多好。”
指尖传来的温度有些烫,驱寒刚好。
“几步路而已。”
林清梦打着赤膊走到软榻边上,拉起凤星河过去一同沐浴,极为自然的抬手脱他的衣服,“这等小事还用什么术法?寻常人不都是这么走的么?”
“师尊,师尊!”
凤星河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那个,弟子出门前,刚刚擦过身子的。”
“泡泡热水驱驱寒。”
林清梦拉开他的手,反剪到背后,继续扒他的衣裳,眼底的颜色越来越深,里面盛着赤裸裸的情欲。
凤星河也不挣扎,视线落到他的身上,瓷白色的皮肤晶莹细腻,百看不厌,手感更是无与伦比的好。
他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可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呢?
他的眼睛陡然睁大,惊呼道:“师尊!”
“您胸前的那道疤哪里去了?”
林清梦回答的轻飘飘的,“治好了。”手上动作不停,修长的手指无比灵活的解着复杂的衣襟带子。
治好了?
娘的!谁治的?手上的给治了就算了,胸前的也管?!
那岂不是都看光了?
凤星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用鼻孔喷气,冷哼道:“又是执明神君?”
“他对您可真是好的没话说!这种陈年旧伤都放在心上,还治的这么好!”
“呦!哪里飘来的酸味儿?”
林清梦不再剪着他的手腕,转而揽上的他腰,在他的耳边低声笑道:“小星河,你在瞎想什么呢?这是借你的光,蛮骨的心头血能重生血肉,顺便而已。”
说完低头吻上他,用舌尖描摹着嘴唇的轮廓,追着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凤星河被亲的头脑发昏,觉得屋子里好热,一定是地龙烧的太旺了。
他稀里糊涂的被按进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