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来进献。来人,拿了。”
有孙悟空在身侧护着,陈玄奘自然不惧兵卒,可他却有几分恼火。
这太子怎听不懂人话?那化风去的才是国王,宝座上坐的是祈雨的全真。
“殿下,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说的是实话。”
陈玄奘面色难看,辩驳道:“贫僧夜读经卷至三更时分,得一梦,梦见你父王……”
陈玄奘将梦中之事娓娓道来,太子眉头的沟壑愈发深。
可恨的青狮,竟将父王推进御花园八角琉璃井内。在水中待了三年,父王哪还有命在?
“白玉珪在此,太子为何不信?”
孙悟空心中不是滋味,陈玄奘生了一张巧嘴,可每次都躲在后头,让孙悟空做出头鸟。
“殿下若是不信,回宫问国母娘娘一声,看他夫妻恩爱之情,比三年前如何?”
夫妻情分如何?三载之前温又暖,三年之后冷如冰。
太子早已知晓内情,何须问王后娘娘?
“好,我这便回宫面见母后。”
太子依文殊菩萨所言,出城打猎,追着那白兔至敕建宝林寺。
遇唐僧,见大圣,舌枪唇剑,一番争执,又回转王庭。
如此顺利,李丙心中反倒不安。奇怪,这一难怎如此顺利?难道是知晓文殊菩萨坐阵,魔族不敢现身?
太子匆忙离去,日头西下,又匆匆折回。
见李丙忐忑不安,摩诃揭谛展露笑颜:“值年功曹,这一难未出差错本是好事,你何必担忧?”
李丙缓缓摇头,自嘲道:“许是我想多了。”
日落月升,满天星斗,银辉铺满大地。
孙悟空打起呼噜,那头陈玄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师傅,您可是有心事?”沙悟净爬起来,关切的说:“若有心事,不妨对老沙念叨念叨。”
“悟净,常言说拿贼拿赃,那怪物做了三年皇帝,不曾走漏风声。
他与三宫后妃同眠,又与两班文武同乐。便是我等揭穿他的身份,也不好定罪名。”
李丙心头咯噔一声,心道:唐三藏怎把孙悟空该说的话,抢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