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从侧面闪现,宛如流星划破长空,刺得韦睿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本能地想要调整剑势,剑尖微微偏转,但为时已晚。一个硕大的黄金钵盂凭空出现在剑锋正前方,钵盂表面光滑如镜,金光流转,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韦睿的剑重重地砍在钵盂上,“铛”的一声巨响震彻山林,声音尖锐刺耳,似金铁交鸣,直刺耳膜。火星四溅,宛如夜空中的烟花,短暂而绚烂,周围的树叶被震得簌簌落下,地面上的尘土飞扬而起,遮蔽了阳光。
巨大的反震力从剑身传来,韦睿只觉手腕一麻,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虎口蔓延开来,长剑几乎脱手而出。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体内气血翻涌如潮,喉咙里涌上一丝腥甜。他猛地咬紧牙关,牙齿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强压下这股不适,脚下用力一蹬,稳住身形。他的目光冷峻如冰,紧紧盯着那黄金钵盂,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愤怒。钵盂在空中颤巍巍地晃动,仿佛被这一击震得不稳,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但它并未坠地,反而缓缓飞回,落入一个身影手中。
那是一个身披灰褐色袈裟的胖和尚,他的步伐虚浮,看似摇摇晃晃,却奇快无比,眨眼间便从树林深处走到离韦睿十步开外的地方,稳稳站定。阳光洒在他的袈裟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袈裟随风轻轻摆动,透出一股超然物外的气质。他的身形高大,肩膀宽厚,手掌合十,怀抱那硕大的黄金钵盂。和尚的面容慈祥,嘴角微微上扬,似带着一丝悲悯,但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股威严。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穿人心,盯着韦睿时,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和尚开口说话,声音洪亮如钟,低沉而有力,仿佛从胸腔深处震荡而出:“善哉善哉,施主如此痛下杀手,还请不要再妄造杀孽。”他的语气平静而庄重,带着一种劝诫迷途之人的意味,但那双眼中却似隐藏着某种深意,让人捉摸不透。韦睿闻言,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剑尖斜指地面,剑身上还残留着刚才碰撞的火星,右手微微颤抖,显然刚才的反震让他受了轻伤。他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刺和尚的面门。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鼓起,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沉声道:“你们拦道刺杀我们,难道就不是妄造杀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怒意,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语气中透着质问与不甘。他的左手紧握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背上微微凸起,显然已怒火中烧。和尚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慈悲模样,再次念了一句“善哉”,声音如洪钟般悠长。他缓缓说道:“我佛慈悲,只度有缘之人。今日各位施主的福分,我们只能受累超度各位。”他的语气庄重而平静,仿佛在宣读一道天皇敕令,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韦睿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瞳孔微微放大,额头上青筋跳动。他将剑交到左手,右手迅速掐诀,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复杂的轨迹,体内真气如洪水般奔涌,汇聚于剑身。他猛地大喝一声:“秃驴,看剑!”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周围的树枝微微颤动。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宛如一道黑色闪电划过林间,剑光如电,直刺和尚胸口。剑势凌厉无比,剑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周围的草叶被剑气卷起,漫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这一剑,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意与杀机都倾泻而出。
剑光闪烁,寒气逼人,韦睿的身形在林间穿梭,迅捷如猎豹,剑尖直指和尚的心脏。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招都直指要害,剑身上真气流转,隐隐发出低鸣,仿佛连空气都被这一剑凝结。和尚站在原地,面容依旧平静如水,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手中的黄金钵盂微微转动,金光流转,似在蓄势待发。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袈裟的瞬间,和尚突然动了。他身形一晃,动作看似缓慢,却暗合某种玄妙节奏,钵盂猛地挥出,带起一股无形的气浪,迎向韦睿的剑锋。
“铛!”剑与钵盂再次相撞,巨响震耳欲聋,声音在山林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扑棱棱地冲向天空。韦睿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如被重锤击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脚下踩断几根枯枝,发出“咔嚓”的脆响。他猛地稳住身形,靴底在地面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气息微微急促。他咬紧牙关,目光冷峻地盯着和尚,心中暗道:“这秃驴的内力深不可测!”而和尚依旧站在原地,钵盂在他手中轻轻颤动,金光闪烁,似在嘲笑韦睿的无力。
山林间风声呼啸,树叶被劲风吹得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