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睿行了一礼,沉声道:“是,公主。”
韦睿不再多言,深深行了一礼,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声在青石地面上回荡,渐渐远去。赵希若站在窗前,目光平静而悠远。
不日,山庄的客厅里,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光线在木质地板上跳跃,映出细腻的纹理,仿佛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气。客厅的木家具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隐约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鸟鸣声,清脆而悠远。赵希若端坐在主位上,身着一袭青衫,衣裳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腰间佩着一柄短剑,剑鞘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剑柄上的细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她的姿态从容而优雅,背脊挺直如松,双手轻搭在膝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眼中透着一股深邃与智慧,仿佛能洞悉人心。刘鹛站在一旁,身着一袭粗布衣衫,衣料虽朴素却干净,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因紧张而微微散乱。她脸上带着一丝拘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敬畏,偶尔抬头看向赵希若时,眼底闪烁着信任与依赖的光芒。
赵希若轻轻端起茶杯,釉面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茶水的清香随着她轻抿一口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温暖而微苦。她缓缓放下杯子,杯底与木桌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声,清脆却不刺耳。她目光转向刘鹛,低声说道:“刘鹛,接下来我们要离开骞州,前往钦州了。你是如何打算的?”她的声音平静而柔和,如春风拂过,透着一股关切的气息,仿佛在询问一位亲近之人。她顿了顿,目光微微垂下,又补充道:“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乡,若你想留下,我可以为你寻一户大户人家,让你做个丫鬟,过安稳日子。你觉得如何?”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眉梢微微上扬,似乎想看清刘鹛的真实想法,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刘鹛听闻此言,眼眶瞬间红了。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泪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映出她内心的激荡。她“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粗布衣衫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她声音颤抖地说:“公主,您帮我安葬了母亲,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她的声音哽咽,显然被赵希若的仁慈深深触动,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努力抬头,眼中满是坚定:“小女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既然卖身葬母,就已下定决心追随公主。您去天涯海角,我也誓死相随,绝不留下。”她的语气真挚而坚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陷入掌心,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仿佛在宣誓自己的忠诚。
赵希若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起身走到刘鹛身前,青衫随着步伐轻摆,短剑在腰间微微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她伸手扶她起来,手指温暖而有力,低声说:“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但你可要想清楚,跟着我,不是安稳日子。”她的语气柔和,却透着一股认真,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刘鹛,似乎在提醒她前路的艰险。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此去钦州,路途遥远,颠沛流离不说,还会有性命之忧。你不怕吗?”她的声音略微低沉,眼中带着一丝关切与试探,手指轻轻收紧,仿佛在等待刘鹛的回答。
刘鹛抬起头,泪水仍在眼中打转,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清澈如水。她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额前隐约可见一丝红印。她低声说:“公主,小女不怕死。能追随您,便是我最大的福分。”她的声音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泪水与汗水交织,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粗布衣衫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母亲去世后,我在这世上已无牵挂。公主就是我一生的主人,我愿为您鞍前马后,绝无二心。”她的语气真挚,显然是发自肺腑,双手撑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抖。
赵希若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与感动。她再次走到刘鹛身前,伸手扶她起来,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暖,显然被刘鹛的忠诚触动,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你可要想清楚,这条路不好走。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她的声音平静如水,迎上刘鹛的眼神,似乎在给她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眼中透着一丝慈爱与坚定。
刘鹛缓缓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手指在粗布衣袖上轻轻摩挲,留下淡淡的水痕。她向赵希若深深行了一礼,腰弯得极低,低声说:“公主,小女绝不后悔。”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显然已将自己的命运彻底交给赵希若,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能为公主做事,便是我的命。我这条命,是公主给的。”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双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显然对赵希若的恩情铭记在心。
赵希若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与欣慰。她淡淡地说:“好,既然你如此坚定,我便收下你。”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显然已正式接纳刘鹛,声音中透着一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