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吓人。
黄子豪脸色一变:“那个...老虎哥,我们还有水要收,先走了!阿杰刚回来,肯定渴了,让他替我们喝了!”
说完拽着两人夺门而逃。
于是,在老虎期待的目光中,我硬着头皮灌下了四杯“逝去的青春”。那些不明颗粒在舌尖滚动,味道说不上难喝,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喝。
“怎么样?”老虎紧张地搓着手。
“一般。”我实话实说。
虾子猛拍着老虎的肩膀大笑:“早跟你说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老虎挠着头,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我再改进改进配方...”
夕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给每个人的笑脸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那些打打闹闹的日子。
只是当我摸到口袋里冰凉的银丝甲时,现实又猛地将我拉回——这次回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叙旧。
我让虾子猛给我开了一间包厢,又让他帮我订张票,明天一早,我要去省城。
包厢的霓虹灯在头顶旋转,将猩红的光斑投在真皮沙发上。
我独自坐在角落,手中的威士忌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随着指尖的转动轻轻摇晃。
两个穿着亮片短裙的姑娘拘谨地坐在对面,时不时偷瞄我一眼。
一看就是虾子猛刻意安排的,我也不好寒了他的心。
“你们随意,”我晃了晃酒杯,“不用管我。”
年纪稍大的那个犹豫了一下,拿起话筒:“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我正要点头,包厢门突然被“砰”地撞开。
一个满脸通红的胖子踉跄着闯进来,酒气混着汗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眯着醉眼,突然指向那个叫玲玲的姑娘。
“操!老子找你半天,原来躲这儿呢!”他喷着唾沫星子,伸手就要拽人。
玲玲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到我身后:“九哥,猛哥让我陪这位大哥...”
我抬手挡开那只肥腻的手掌:“朋友,这是我的包厢。”
九哥被推得后退两步,这才把目光转向我。他歪着头打量我普通的T恤牛仔裤,突然咧嘴笑了:“哪来的小崽子?知道我是谁吗?”
包厢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玻璃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声。
起身时,我注意到玲玲在发抖,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最后说一次,”我走到九哥面前,“出去。”
下一秒,我揪住他的真丝衬衫领子,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包厢门再次被撞开时,九哥已经像个保龄球似的滚了出去,在走廊地毯上滑出老远。
“哥!”玲玲惊慌地拉住我,“这样做,没事吧...”
我拍拍她的手背,转身刚拿起酒杯,门板就被人一脚踹飞。九哥带着十几个马仔堵在门口,钢管和砍刀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小杂种,敢动我,”九哥抹着鼻血,钢管指着我鼻子,“今天老子让你出不了这个包厢门!”
我仰头饮尽杯中酒,酒精灼烧着喉咙。放下杯子时,玻璃表面已经结了一层薄霜。这些天压抑的戾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巧了,”我活动了下脖颈,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出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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