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熊楚:“实不相瞒,我乃是武家堡的掌事人之一,今同伴身负重伤恐有性命之危,这才冒险闯入此处,得罪之处还请仙君海涵。”
听闻是武家堡的人,钟谷为没有片刻犹疑立即就打开了房门,此时钟谷为见到了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武熊楚,见她一身寻常民妇的打扮,又是深夜到此,自然也就猜到了她的境况一定很不好。
钟谷为:“外面风大,快些进屋来吧。”
武熊楚:“谢过仙君。”
随后武熊楚进入了钟谷为的房间,并在落座前取掉了脸上的面纱,当钟谷为看到武熊楚真容的那一刻,她的脸上立即现出了笑容。
武熊楚:“晚辈来的确实唐突,就连这身衣服也是随手买来的,让仙君见笑了……”
略有些尴尬的说道。
一向很在意仪表的武熊楚,碍于当前的形势不得不低调行事,此刻的她头发有些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显得很肥大、脚上的布鞋的颜色和款式更是俗气陈旧,这个时候如果再把脸挡住,那就和寻常的中年家庭主妇很像了。
钟谷为:“武熊女侠莫要误会,贫道只是觉得你和我的一位徒弟有些神似故而发笑……”
武熊楚:“诶!仙君的徒弟?”
钟谷为:“嗯。”
像钟谷为这样在魂道界有一定资历的人物,那是断然不会以貌取人的,更不会因为对方的着装而轻视嘲笑,钟谷为虽然和武熊楚是初次见面,但仅是一眼她就注意到了,武熊楚的眉宇间有着和梓楠湘十分相似的英气,而且二人在长相上也属于同一类型,即气质偏冷傲,但眉目皆向善。
武熊楚:“好吧,若真能与仙君的爱徒有几分相似,那也是我的福气了……”
谦虚的说道。
钟谷为:“武熊女侠,你的朋友……”
武熊楚:“不瞒仙君,我的朋友现在还在城外的林中,以他现在的伤势,只怕不敢入这春间县了……”
随后将武梅止大致的负伤经过,和一路上自己被追踪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武熊楚将事情的经过全盘托出自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魂道弟子和江湖侠士在苍逻国都有自己承担的职责,遇到困难时相互帮助一下也是有的,但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这个都是不能强求的,如今武家堡和铁掌门结怨,武熊楚也被敌人追杀,这个时候她来求钟谷为帮忙,道理上是应该讲明情由的,因为钟谷为现在是有两个选择的,第一个是帮忙,但这样一来很有可能会得罪了铁掌门、第二个就是不帮忙,这样可以两边都不得罪,至于不忙帮的借口那可是有很多的,可以说自己的医术有限,也可以说不想参和江湖恩怨,总之一定要把事情讲清楚,剩下的就看钟谷为自己的选择了,当然了武熊楚也可以编造理由蓄意隐瞒,如果能骗的钟谷为出手相助倒也是个办法,但是武熊楚有着武氏一族的傲气,她是绝不可能做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的。
钟谷为:“原来如此……”
武熊楚:“此事本就是我们武家堡与铁掌门的之间的恩怨,钟谷仙君如果觉得为难,也请不要勉强。”
钟谷为:“贫道虽然远遁红尘,但武家堡的善举却是听到过的,你们不同于一般的江湖门派,当得起一个侠字!况且……”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叶武觉罗,因为她今天才刚刚帮梓楠湘解了围。
武熊楚:“况且什么?”
钟谷为:“也没什么……这件事情贫道应下了,只是贫道的医术有限,能否治好你朋友的伤犹未可知,万一有个万一,还望不要怪罪。”
但是又想到自己可能会画蛇添足,所以就没有把叶武觉罗的事情说出来。
武熊楚:“仙君客气了,有您的这份心意,我已感激不尽,今后但凡有什么差遣仙君尽管说,我武熊楚绝不推辞。”
钟谷为:“这样吧,明日我的徒弟们要去城郊的今缘寺,贫道也会跟着一起去,我们就在庙门口见面吧,时间大概是上午九时左右。”
武熊楚:“好,那明天的事情就拜托仙君了。”
钟谷为:“嗯,贫道尽力而为就是了……”
武熊楚在得到了钟谷为的允诺后,心中顿觉有了希望,之后二人又聊了几句,但因武熊楚心中挂念着武梅止的安危,所以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这里,钟谷为望着武熊楚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叹世间男儿多薄情,唯有女子蛾扑灯。
夜晚的春间县,街上的人已经少了大半,武熊楚不走大路,只在小巷间迅速穿梭,并不时的查看左右的情况,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跟踪自己,大概快步行走了有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了城门下,然而此时城门已经关闭,并落下了门栓,要知道城门的门栓少说也有四五百斤重,就算没有卫兵把守,武熊楚也不能独自一人将其取下,更别说城门两侧还设有两名卫兵,不过好在城墙内侧是有楼梯可以借用,这要比城墙外侧光秃秃的墙壁好登高多了。
武熊楚悄悄的来到了城墙楼梯下方,并将自己的身形藏在了阴影之中,随后从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