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言目光远眺,神色凝重地说道:“前方便是骅县,与之最近的则是清县。前去查探的人可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青云迅速驱马上前,禀报道:“将军,骅县和清县如今皆是城门紧闭,不见任何动静。”
霍不言略作思索,果断下令:“既如此,我们便兵分两路!青宁,你即刻带队前往清县,一探究竟;青云,你随我继续前行,支援骅县。”
青宁和青云齐声应道:“是!”
此时,众人已知圣上的西巡队伍已然经过清县,而驻跸之地恰好位于骅县与清县之间。霍不言心中暗自思忖,这显然是有人企图将西巡队伍前后夹击。以他对樊昌的了解,若是樊昌要动手,主力军必定会部署在骅县一带,此人怕是正等着西巡队伍自投罗网。想到此处,
霍不言低声说道:“看来我们找对方向了。”
青云点头附和道:“那樊昌等人,想必就在这附近了。”
霍不言立刻吩咐:“传令下去,让大家掩藏好行踪,切不可暴露。我们暂且不急,且等鱼儿自己上钩,以免打草惊蛇。”
青云领命而去:“是!”
霍家军所到之处,一片安宁。不仅人马行动悄无声息,更是为所经之地扫平了潜在的祸患。
行至一处隐蔽之地,霍不言下令:“我们原地休息。另外,安排人给骅县县丞传个消息,让他切莫轻举妄动,待一切平定之后,再开城门。”
青云再次领命:“是!”
随后,霍家军化整为零,各队分散开来,掩藏休息,静静地等待着樊昌等人的出现。
就在众人休息之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向霍不言报告:“将军,我们在山间小道上发现了几箱金银财物,同时还发现了战马的马蹄印记,应当是另一支斥候队伍留下的。根据地上的痕迹判断,两支队伍曾有过短暂的交手。”
霍不言眉头微皱,分析道:“若是樊昌军队的斥候被人发现了踪迹,依樊昌的性子,难免会杀人灭口。既然只是简单交过手,那另一支马车队伍必定有随行护卫,但他们终究抵不过樊昌的斥候队伍。青云,你即刻带人顺着车辙印去救援,务必解决掉那支斥候队伍!”青云领命,迅速点齐人马,朝着车辙印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边,前来骅县赴任的县丞程止等人与青云他们相遇了。听闻骅县局势有变,程止顿时脸色惨白,竟直接晕了过去,这也让青云着实见识了一番男子的娇弱。
还未到傍晚时分,青云便带着解决了樊昌军队斥候的消息,以及另一支马车队伍的情况回来了。霍不言心中暗自盘算,原以为是来赴任的程止一家,却没想到程少商也跟着一同前来了。
青云回禀道:“离开前,我已安排了人手保护他们。待我们解了骅县之困,再接他们过来。”
霍不言微微点头:“嗯,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了樊昌军队的动静。如今他们自顾不暇,就算再派人去对付程家那边,也不会安排太多人手。传令下去,让大家今晚都警醒些,不可懈怠。”
暮色渐渐降临,樊昌果然按捺不住了。他亲自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骅县杀来。在这数万铁骑的面前,骅县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踏平。
而霍家军早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后方的峻岭之中,将叛军尽数包围,犹如包了个严严实实的汤圆。只等霍不言一声令下,便可冲进敌阵,肆意拼杀。
此时,叛军的叫嚣声传来:“跪下!跪下!”
樊昌也大声喊道:“过来!”
一名孩童的母亲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放过他!”
樊昌恶狠狠地对着骅县内的人大喊道:“骅县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这些可都是你们的骨肉至亲!若你们的县令再不开门投降,我就把他们全部斩杀,剖心挖肝给你们看!”
霍不言怒火中烧,手握长弓,箭在弦上。他目光如鹰,锁定樊昌心脏略右的位置,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箭射出。这一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越过众人,以凌厉之势,将樊昌钉在了城门之上。
这一箭,如同吹响了冲锋的号角。霍家军倾巢而出,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只为将敌人彻底歼灭。青云振臂高呼:“杀!”
霍家军齐声呐喊:“杀!”
骅县县丞也激动地喊道:“霍家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霍不言冷冷地看着被钉在城门上的樊昌,说道:“若不是要留你一条命,岂能容你再跑!”
没过多久,叛军之中,投降的、被杀的、逃跑被擒的,一个都没落下,全部被霍家军解决在此地。此时,骅县的城门大开,骅县县丞程世成带领着全县百姓,纷纷走出城门,向霍不言和霍家军致谢。程县丞恭敬地说道:“骅县县丞程世成代表全县百姓,谢永辰王和霍家军的救命保家之恩!”
霍不言目光温和地看着众人,说道:“霍家军既以保家卫国为己任,骅县百姓亦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本王看天色已晚,这段日子大家也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