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跟任我行比试,你快出来啊!”
喊声在见性峰上回荡,惊起一群飞鸟,却迟迟不见令狐冲现身。
角落的仪琳双手合十,眼眶泛红,默默祈祷:
“令狐大哥,你千万别来。任教主武功那么高,你来了也是送死……”
而远处山崖的古松后,令狐冲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却死死忍着没有露面。
方才众人的争吵,他听得一字不落,正教内部的勾心斗角,比魔教的刀剑更让人心寒。
曲非烟疑惑地低声问:“令狐冲,他们怎么自己先吵起来了?圣姑和我爷爷怎么没来?”
令狐冲目光深邃,死死盯着对面的悬空寺,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他们不是吵,是在推命。
任我行的目的,根本不是三战定胜负,而是要看正教自相残杀,耗尽实力。
魔教里能赢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的,只有他自己,第三阵不管是谁上,都是死路一条。”
曲非烟瞪大了眼睛:“那你师娘……”
令狐冲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无色庵内,争吵终因宁中则的坚决而平息。
人选终定:方证对任我行,冲虚对向问天,宁中则迎战第三阵,对手未知。
“人选已定,老衲这就去回复任教主。”
方证大师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明日,悬空寺前,望各位放下私念,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众人纷纷起身还礼,可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岳不群望着宁中则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
既有担忧,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天门道人与余沧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
定逸师太走到宁中则身边,低声叮嘱:
“宁掌门,此战凶险,务必小心。
实在不行,便认输保命,恒山派愿与华山派共进退。”
宁中则微微一笑,目光望向窗外云雾缭绕的悬空寺,语气平静却坚定: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身为五岳掌门,总不能让正教同仁笑话五岳派无人。”
山风更急了,吹得无色庵的窗棂吱呀作响,像是在预示着明日,
那场不仅关乎生死,更关乎权力算计的腥风血雨。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