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你应该能打得过左冷禅那个老家伙吧?”
令狐冲看着她那双闪烁着“坏水”的大眼睛,立刻露出一脸警惕的神色,身体微微后仰:
“干嘛?你这丫头,一撅屁股我就知道……
咳,你想让我去给你当打手,宰了左冷禅出气?”
曲非烟忙不迭地点头,像只期待小鱼干的猫:
“对啊对啊!令狐冲,我发现你有时候还是挺聪明的嘛!
怎么样,敢不敢?我们现在就去干掉他!”
令狐冲却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去。”
曲非烟小嘴一撇:“不会吧?你难道打不过他?
在天机阁的时候,他明明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啊!”
令狐冲摆摆手,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非也非也。不是打不过,是觉得没必要现在杀他。”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道:
“你想想,经过我们俩这么一闹,你展示了几近‘正宗’的辟邪剑法,我又从他眼皮底下把你救走。
以左冷禅得性格,他容得下两个对嵩山派心怀怨恨的人活着嘛?那他现在最想干什么?”
曲非烟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他会更加拼命地去练他手中的那本辟邪剑谱?”
“没错!”令狐冲打了个响指,“我们现在杀了他,
岂不是打断了他‘奋发图强’的进程?那多没意思。”
曲非烟更加不解了,蹙着秀眉:“练辟邪剑谱怎么了?你不是也让我练了吗?”
她忽然想起自己练功时的凶险,心有余悸。
只听令狐冲正好提及此事:“你忘了?你当初在活死人墓的寒冰床上练,就差点走火入魔!”
令狐冲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猜……他左冷禅要是硬练下去,会怎么样?”
曲非烟恍然大悟,捂住小嘴,眼睛瞪得溜圆:
“啊!你的意思是…他会走火入魔?”
“不然呢?”
令狐冲嗤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他左冷禅,真能从我手上把完整的剑谱抢走?
别做梦了!再来几个他那样的也不可能。
你以为当初福威镖局的林震南是傻子吗?
守着真正的宝贝不练,眼睁睁看着余沧海屠戮满门?”
“那是因为……”令狐冲凑近曲非烟,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辟邪剑谱》,男人——练——不——了!”
“你胡说!”
曲非烟下意识反驳,“那开创了福威镖局的林远图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凭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天下的!”
令狐冲用一种“你太天真”的眼神看着她,缓缓吐出石破天惊的秘密:
“因为林远图,他是个太监。”
“什……什么?”
曲非烟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声音都变了调,
“威震天下的林远图……是…是个太监?”
“对啊,”令狐冲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不但是他,黑木崖上那位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也是个太监。
只不过,这个死太监也死了!”
他看着曲非烟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小脸,终于说出了那句最关键的话:
“因为,这剑谱开篇明义就写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曲非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她突然用一种全新的、带着些许惊惧和探究的目光看向令狐冲。
这个男人,他到底还知道多少足以颠覆整个江湖认知的秘密?
令狐冲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有趣极了。
突然伸手捏住她软乎乎的脸蛋,坏笑着问:
“怕不怕?现在知道了吧,我才是江湖里最危险的人物。
左冷禅那种真小人,根本上不了台面。”
曲非烟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打掉他的手,俏脸飞红,羞恼道:
“令狐冲!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令狐非但不退,反而把脸凑得更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笑得更加无赖:
“我知道啊。可我还知道,我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你……!”曲非烟气得想跺脚,却又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别‘你’啦。”
令狐冲见好就收,站直身体,正色道,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想出口恶气,
我们待会儿去找几个嵩山派的倒霉蛋收拾一顿就行了。”
“至于左冷禅嘛,就让他先和任我行、方正大师那些老狐狸斗去吧,我们看戏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