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一任可汗,临终前曾劝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大瑜是一只豹子,即使沉睡,也很凶猛。”
呼隆信了父亲说的话,但还是出兵了,因为他相信他们浑邪国是更凶猛的豹子。
那一年,二十万浑邪兵力南下破大瑜北境。
所有人对那一次的战争都印象深刻。
呼隆二十岁,而敌方将领薛玉琢也二十岁上下。
可浑邪国的兵力当时是大瑜西北军的双倍,
凭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和精兵壮马,呼隆率军一度快要打进大瑜腹地。
薛家军折损过半,但浑邪人也折损了一半。
呼隆意识到了薛家军的厉害,抛开立场的话,他甚至有几分佩服薛玉琢的气性。
宁死不降。
后来薛玉琢终究死了,大瑜的援军赶到,呼隆也不得率军撤出大瑜。
浑邪国在那一战中元气大伤,花了许多年重新积蓄力量。
呼——呼——
原野上的风吹得更猛烈了。
呼隆在刺骨的风中回过神来。
如今他们再一次有了当年的实力。
而且这一次,有铁勒汗作为盟军,中原政权刚经历更替。
时隔多年,他要再度亲征,完成当年未竟之事。
呼隆走到了军营中有人闹事的敌方。
“可汗来了。”
大家看见呼隆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
“怎么回事?”呼隆问。
浑邪国的将领图木索说:“铁勒汗的士兵和我们的士兵起了冲突,双方打起来了。”
两边上头的人达成协议要并肩作战,可是下面的士兵们在接触中难免会起冲突。
铁勒汗和浑邪国的几个士兵在争抢之前得到的战利品,互不相让,因此打了起来。
呼隆言简意赅:“按军法处置。”
他话才落音,另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可汗,我已经处置了铁勒汗挑事的士兵。”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被人簇拥着走出,脸盘大,眼睛狭长。
一身貂皮袄和帽子,&bp;头发编成几股鞭子放在脑后,辫子上还镶嵌了宝石。
“我让人割下了他们的耳朵,让他们记住我说过的话,以后不能在军营中闹事。”